你到底要做什麼?”楊寶黛深深的望著趙元琮,只感覺這個人已經瘋魔了,若非忌憚淳姐兒,她必然要和這個人魚死網破的!
屋子裡頭陷入了死死的靜謐。
很久之後,揹著手的趙元琮嘴角扯出個弧度,慢慢在屋子裡頭踱步。
楊寶黛捏緊了手心。
“你說,要是你們的皇帝知道趙元稹和如今北程新太子曾經的關係會如何設想?”趙元琮落座下,敲著腿,手指在膝蓋上慢慢敲打這,眸光平和的看著跟前的楊寶黛,淡笑著說道:“怕是要株連九族都不止的吧,不過吧,我也知道趙元稹也沒什麼親眷可以殺的,楊寶黛,你說說,我要是把他一心想要扶持的人都給弄死了,他會不會瘋?”
楊寶黛感覺面前的人已經瘋癲不成了,微微的朝著後面退了兩步。
“讓你失去一切的不是元稹!”楊寶黛厲聲起來。
跑到大瑜來殺大瑜的太子,不管殺沒有殺成功,這筆賬都要算到北程腦袋上面的。弄不好兩國交戰都是眨眼的事情!
趙元琮撐著扶手站了起來,緩緩的繼續說起來,語氣非常冷淡:“我先殺了楊寶元,在殺了大瑜的儲君,再是駱軒學,穆昌平,在掘了苟洱的墳墓,你說說趙元稹會如何?”
他頓了頓,眸子猩紅起來,突然起身直接捏著楊寶黛的下巴,笑的恐怖:“再把淳姐兒剁成肉醬——”
“你敢!”楊寶黛聽著最後一句咬牙瞪著趙元琮,抬手拽著他的衣領,眸光都要蹦出刀子了:“趙元琮!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如何!”趙元琮狂笑起來:“當初這句話我可是問過你男人的,你猜猜你男人說的什麼!”
楊寶黛死死的看著他。
趙元琮把她抵在牆角處,若無輕嘆了一聲,冷冷的道:“我聽他的話孤注一擲決定宮變奪位,將懷孕的妻子親自送到他的府邸確保安全,到最後他居然拿著我妻兒的命威脅我,趙元嫡殺了我的母妃,當著我的面,一劍封喉,趙元稹逼得我——”
彷彿不願再去回憶恥辱的光景,趙元琮目光越發的凌厲起來,陰森森的說:“總之趙元稹該死!等我讓他付出終身難忘的代價,我便回到北程,把趙元嫡真正的身份全部捅破!”
楊寶黛好半天沒有回神,她這輩子還沒有和瘋子打過交道,她的身子一僵,只是道:“你究竟要如何?是你自己輕信了他人,成王敗寇,難不成你就沒有想過殺人?難不成奪嫡這條路上,你的手裡就沒有沾染過誰家親眷的性命了?現在我們不說這些,事成定局,你若不想回北程,我可以讓你後半輩子無虞,只要佷·····”
“你覺得我要的是後半輩子無虞?”趙元琮鬆開楊寶黛,側著身子單手揹著身後,目光落到窗欞之上,才繼續道:“現在我的話你好好的聽清楚,若是不照著辦,我要你的女兒頃刻斃命。”
他的話音都沒有落下,外頭有人敲門,趙元琮眸光動了動,輕輕說了聲知道了,便是對著楊寶黛冷冷道:“今日的事情你大可告訴趙元稹,我反正是無所謂的。”
楊寶黛還未徹底反應過來,趙元琮便是徹底消失在了眼前,她嚇得跪在地上,掙扎著想要撐著旁邊的架子爬起來,卻是嚇得腳底絲毫沒有氣力。
想著身邊的人都是趙元琮安排的,她背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很快熟悉的人影就走了進來。
“你什麼時候被他收買的?”楊寶黛抬眸瞧著進來的朝朝,眸光非常陰寒。
即便趙元琮能在怎麼短的時候安插這些人進來府邸,那朝朝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人跟著她的身邊已經五年了。
可是要突破她身邊的防線,必須是要過朝朝這一關的。
朝朝只是笑了笑,全無曾經的明媚活潑,低身把楊寶黛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