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緊緊跟著後頭:“您在家裡好好呆在那就是給少爺行方便了,咱們別去把,哪裡都是難民,弄不好還會被人煽動,少爺惹急了那什麼做不出來,您倒是去了,他反倒是束手束腳的,咱們等著天明吧,看看府州的情況。”
楊寶黛欲言又止,捏著朝朝的手腕子:“去前廳吧,我睡不著了,若是外頭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來報我,對了,連夜去給盛衡傳信。”
還沒有等到天亮,倒是等來了一封拜帖。
是當地商賈大家主母周香離。
周家的生意遍佈整個大瑜,可惜傳到這代只有怎麼個女兒,因此就入贅了丈夫,家裡的生意就落到這位主母夫人頭上,楊寶黛靠著椅子捏著拜帖,她不喜歡這個人,太勢力一言一行都是利益至上,這人知道她想做茶葉生意,還想給她讓出一條去關外的線路,以求合作。
楊寶黛知道她看重的是她身後的趙元稹,周家在有錢也只是商賈,沒有個在朝堂幫襯的人。
楊寶黛沉吟道:“暫時先不去管。”
等著破曉的時候,才傳來訊息,說大火已經滅了,現在在治療傷患。
等到了中午,趙元稹總算是喘口氣的時候,就聽著李同說楊寶黛來了。
楊寶黛掀開馬車簾子就看著給她伸手的丈夫,趙元稹就急眼了:“不是不讓你來嘛,我好好的呢,不過這幾日不能回去陪你了,你在家裡乖乖的待著。”
楊寶黛後面還帶了三輛馬車,都是些傷藥和吃食,她就說:“我給你熬了點粥,你喝點吧。”她也不敢帶什麼大雨魚肉的來,拉著趙元稹走到旁邊:“可知道是誰幹的了?”
“沒什麼,小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趙元稹說著看著楊寶黛眼神一變,哎了一聲:“你別兇啊,看得我瘮得慌。”他和楊寶黛保證過,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會瞞著她自己個陰著敢,只是他覺得有些小事說出來特別矯情。
楊寶黛看著男人不說話,就轉身:“朝朝,把那粥給我倒了。”
“別別別啊!”趙元稹拉著妻子:“我給你說不行嗎?我斷了些人的商路,是府州商會的人來給我下的陰招,等著老子騰出手搞死他們。”
“他們是地頭蛇,你和他們鬥什麼鬥,派人去阻截他們的財路?”楊寶黛拿著袖子給趙元稹擦了擦臉上:“我是來給你說一聲,周家那位夫人給我下拜帖了,既然你說是商會的緣故,那我就去會會她,只是你給我個準信,這個人能信幾分。”
“她?”趙元稹覺得有點丟人:“這人以前陰過我趙家的銀子的,是有些做生意的老本,但是啊,不懂得變通,但是銀子是真的多。”他頓了頓帶著楊寶黛朝著一邊走:“她到京城我也見過兩次,是想讓我把有條官道接給她出貨,這朝廷是有規矩的,那不能亂啊。”
“你沒瞧瞧從官道走過貨嗎?”
“我那是監守自盜,藏得人沒有人曉得的,她,她是要鬧得人盡皆知!”趙元稹摁了摁腦袋:“你別去和她見面,這事情我會處理的。”
“你原本不說我或許就不見了,你既然說了,我還是去見見吧。”楊寶黛摸著他的臉頰:“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缺什麼讓人來告訴我,我已經給盛衡去信了,也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知州啊,不是那個首輔了,你這人別太軸了。”
以前穆昌平和苟洱還能壓著他幾分,如今是天高皇帝遠的一個人都管不了他了。
“是是是,太太說的對。”趙元稹說著就聽著有人叫他“怎麼了!?沒看著我在陪夫人嗎?”
李同抱著個哇哇哇大哭的女娃娃:“這,這人的祖母死了,一直哭呢!她娘我也沒有找到,這可,這可怎麼辦啊?”
“你先帶著!”
楊寶黛走了過去,就看著是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十分可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