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這幾日寶黛身子不大爽利,你也少去找她的晦氣,外頭才飛了幾場大雪,少出去,若是無聊,就和湯嬤嬤打葉子牌吧。”
他只求朱氏在家裡安安穩穩的別給他在外頭作大死。
“兒啊!”看著兒子要起身,朱氏立刻大聲了起來,抬手就把人按在椅子上,即可就道:“這不是讓你幫個小忙嗎!”
找他幫忙?
趙元稹靜靜的看著朱氏,哎了一聲,表示有點好笑,就道:“您的小忙都是找的湯嬤嬤幫忙,若是大些的事情也是找的寶黛,既然找到兒子這裡來,可就不是小事了,娘若是在支支吾吾藏著掖著的,兒子可不陪你墨跡了。”
“倒也簡單!倒也簡單!”朱氏看著兒子不耐煩了,急忙賠笑了起來,這些年趙元稹越發的厲害,對她到底是孝順的,大部分情況下,是有求必應的。
她簡短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萱家大夫人和江家老夫人給我送了謝珍奇玩意來,我可聽說他們兩家有子弟被冤枉入了大牢,到底兩家都是轉折親的,他們進大牢,你臉上也沒有光了,反正就你兩句話的事情,不如行個方便,咱們就買萱江兩家個面子,以後他們會忠心你,對你馬首是瞻的。”
朱氏說著,就看趙元稹面無表情,她其實至今都摸不透兒子的性子,她看著趙元稹依舊啃著蘋果,溫言又繼續起來:“你想想啊,現在張閣老死了,你又在內閣裡頭,自然是要心腹替你謀劃的,外頭的人不能信,親戚就該重用起來,特別還能對他們有恩,日後他們兩家就要捧著我們趙家,你可知道他們給我送了多少銀子?”
朱氏說著眸子都在顫,抬手逼出個三,聲音喜的不行:“三百萬兩,足足三百萬兩銀子啊!兒啊!”趙元稹一年俸祿也就四千兩,這三百萬兩銀子夠他們花一輩子了!
趙元稹心中冷笑,看了朱氏一眼,就道:“在娘心中,我的人頭就值怎麼點錢?”
朱氏聽著這模稜兩可的話有點迷糊,靠著旁邊椅子坐下,抬頭扯著趙元稹的袖口,把他啃了大半的蘋果搶了丟到地板上:“我的兒啊,現在趙盛萱江四家可是同氣連枝的親戚啊,誰死了都跑不了旁邊的,你是最有權勢的人,都說京城朝局瞬息萬變的,現在他們求你,你傲氣兩日就差不多了,我說句不好聽的,即便真的給你老師翻案了,他就能活過來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趙元稹抬頭死盯著朱氏,面無表情道:“娘慎言,萱江兩家是陛下下旨捉拿,北鎮撫司立案,現在兒子看著是個閣員,尚書之位早就被摘掉了,若不是陛下看我還有心以死給老師翻案,現在我的人頭都不知是個囫圇個還是被砍的稀爛了!”他的語氣微微厲害起來。
“兒子一年俸祿四千兩,萱江兩家您也來往過許久了,他們一年府裡頭進賬應該聽人說過吧?”趙元稹直接發問起來,喝了半口茶,板著指頭給朱氏道:“萱家,沒什麼勢力,若不是我給了方便升官,現在還是個國子監祭酒的身份,他們家給了娘多少?”
朱氏喃喃:“一百萬兩——”
趙元稹給他一個是笑非笑的眼神:“他家現在一個四品官,兩個五品,一年加起來也就三千,我給算多點,三千七百兩銀子吧,這一百萬兩是如何來的?娘還要兒子細說嗎?”
自然是貪汙來的?
萱家這三年得了趙元稹幾分提攜,又因著盛衡在陛下面前的幾分青睞,早就心氣高的堪比皇親國戚起來,不知道收了多少賄賂了。
趙元稹也曾經私下給盛衡點撥過此事,畢竟盛萱江三家才是地地道道的姻親,和他關係真的不大,要是那日被拖了出來了,他只能看著貪汙受賄的數額,看是拉盛衡一把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朱氏聽著這話就是大聲的啊了起來,趙元稹見此覺得說的差不多了,卻看朱氏又是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