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忙讓人落轎子。
張貴兒都不顧禮數了,直接上前把轎子簾子掀開,急道:“你要去哪裡!”
“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淳姐兒還在家裡呢。”楊寶黛看著張貴兒嚇著的模樣和她柔聲說著。
“不是,是元稹哥吵著要見你,你回去看看他把。”張貴兒拉著楊寶黛手,頓了頓,就把一切和盤托出了:“他會去西北是因為楊寶元為了讓你安全立刻京城使的調虎離山,而我也被楊寶元三言兩語說動了,我以為他真的是隻要拖住元稹哥,所以我才幫忙的,結果卻真的讓元稹哥去西北送死了!”
旁邊跟著的朝朝臉色一變。
楊寶黛怔了怔,片刻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這番話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楊寶黛立刻把張貴兒拉倒轎子裡面坐下,一邊給她擦溢位來的眼淚一邊輕聲開口:“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你不要著急,你慢慢說給我聽,怎麼又扯上寶元了。”
“趙元稹是被陷害扣上與戎狄通敵叛逆的罪名才不得不去西北,他必須用西北的大捷證明他對朝廷的忠心,這一切都是楊寶元設計他的,而我也成了害她至此的元兇。”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他而死,張貴兒幾乎是撕心裂肺:“他為了保楊寶元才無計可施的·····寶黛姐,你去看看他吧,他不管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可,可都不是他自願的。”
“要殺你的不是她,要殺苟洱的也不是他,他只不過剛剛有個朱氏那樣的老孃而已,你和她做了五年多的夫妻,他從沒有利用你去謀取任何東西,你就看著這點的份上,回去看看他吧,他吵著要起來見你,他的傷那麼重,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最後半句話敲擊著楊寶黛的心口。
張貴兒捂著口鼻難受的不行:“我騙了你,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要來楊寶元的,我想著若是元稹哥真的死在戰場上了,我自然是隻有抹脖子給他請罪去,可我也不要放過楊寶元,求求你回去看看他好不好?”
楊寶黛看著在她面前哭成淚人的人,沉默了半晌,撩起窗簾子:“回去。”
她要親自去問趙元稹所有的始末。
她突然內心就有點恐懼起來,若是趙元稹真的死在戰場上了,那日他那般的哀求自己再見一面,而她還狠心的拒絕,到頭來,造成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親弟弟?
“那寶元呢?”楊寶黛閉眼慢慢的說著。
張貴兒老老實實交代了:“他說,他說要去西北找元稹哥,我害怕你知道元稹哥的死難受,所以一直瞞著你。”
楊寶黛捏著手指,好看的眉眼就是一跳。
一個比一個路子野。
趙元稹重新上了藥換了衣裳,看著回來的楊寶黛立馬露出笑意,伸手讓她過來。
楊寶黛猶豫了下,只是走了過去,他知道趙元稹是什麼意思,還是在離他三步的小凳子下落座,看著趙元稹一眨不眨看著她的樣子,只是嘆了口氣,淡淡的問:“你為什麼會去西北。”
聞言,趙元稹露出他標誌性的咧嘴笑,緩緩的道:“自然是為了穩固權位,縱橫本朝開國,最年輕的內閣此輔也是而立之年,而我才二十八就坐在了內閣首輔的位置上,自然許多人不服氣,軍功嗎,來的最快了——”
楊寶黛打斷他的話,厲聲起來:“你不說我就走了。”她說著作勢就要起來,都這個事情還不給他說實話!
“我說我說!”趙元稹嚇的掀開被子就要坐起來,聲音急促起來,“寶黛你別走,我好不容易才過來的。”他說的那些話是參了真話的,的確是有人要殺他來著,只是在去西北的路上就連根拔起來了。
楊寶黛看著他蹙眉的模樣,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他床邊,也不去看他,靜靜的道:“你說吧。”
趙元稹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