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來,姦夫銀婦!狗|男|女!”
楊寶黛依舊笑得氣定神閒,敲了敲桌子,朝朝便把東西放下,上面擺著一碟子裡面是各種糕點,還有半壺酒水,朱氏看著拿東西,裡面顫抖了下,攥著袖口就要去搶,孫嬤嬤冷冷從袖口領出一把匕首,狠狠落在桌案上,似乎有警告意味。
“好你個楊寶黛,撐著你男人不再,想殺我!”朱氏罵罵咧咧。
楊寶黛冰涼涼開口:“你死了元稹可要丁憂三年的,你就是仗著這個才幹肆無忌憚的做事吧,篤定即便東窗事發元稹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穆大哥又被你後頭的兩個人調開,更能把事情遮蓋的嚴嚴實實,娘,你好狠毒的心思!你知不知道,若是這些東西都吃下去了,苟洱已經是屍體了!”
好在苟洱是個有城府的,每日飯食都沒有動,只吃了點送去的糕點果腹,還會留下半塊藏起來,喝的水也是花瓶和送進去的洗臉水,謹慎到了極點,楊寶黛手指敲了敲桌沿:“我問過送吃的丫頭,說的這六日苟洱身子一直不適,吃的東西幾乎都吐了出來,你不僅不給傳大夫,反而還不許人聲張。”
朱氏眯眼看著楊寶黛,不甘示弱:“他死了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原本就是個土匪!”她厲聲起來,整張臉都貼到楊寶黛臉上去,拿著指頭狠狠戳她的心口:“老子都知道了,苟洱就是個山匪,你和元稹還想瞞著我,他這樣身份的人手裡沾染了多少無辜人命,他該死!”
她原本還對殺苟洱的事情有點忐忑,直到蘭桂仙送來一分關於苟洱的卷宗,上面清清楚楚寫了苟洱原來是青花鎮郊外山頭的土匪頭子,這樣的人不死,難不成等著日後別人發現,用來制衡自己兒子嗎!
楊寶黛盯著朱氏,語氣冰冷,滿面痛楚,“苟洱是土匪你兒子也乾淨嗎?他和元稹是拜把子的兄弟,突然死了,就沒人去調查?到時候你倒是平安,元稹可是要掉半條命,亦或者被降職罷官的!”
朱氏目光躲閃起來。
楊寶黛道面如死灰的凝視朱氏,:“苟洱素來謹慎,這東西我已經確認過了,是孃親自派人端過去的·····”
“不是我!他本就是要死要死的模樣!閻王爺要收他的命也怪我了!”朱氏記得海如蘭說過那東西無色無味輕易不可能檢驗出來,因此十分堅持,:“我呸,為著你要殺我的心什麼破事都拿來冤枉我,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瞎掰出什麼狗話!你就敢在我面前囂張狂吠,你——”
楊寶黛心頭火起來,砰的拍桌子,聲音嘶啞:“還不說!非要我把你帶去衙門嗎!這毒到底是哪裡來的!說!太醫都已經從這上面驗出來!這府邸除開你誰還有這膽子!是要我對你嚴刑拷打嗎!成!今日我今日回來站在你面前,我就沒想過和你在演什麼婆媳和睦的戲份!來人!”
“我要見元稹!”朱氏感覺楊寶黛徹瘋魔了,因著個土匪頭子和她撕破臉,她其實跟著要出門,叫囂起來“你就趁著元稹不在誣陷我!你敢不敢當著元稹的面在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外頭兩個婆子魁梧的站在門口擋住朱氏的去路。
朱氏臉色尷尬了下,氣鼓鼓的別過頭看著楊寶黛:“怎麼,還真的準備關上門殺婆母了!你好大的膽子!我倒是要看你還有什麼能耐!那苟洱吃穿住都是花的我兒子的錢,他就是個小羅羅,死了就死了!你犯得著來找我的麻煩嗎!”
楊寶黛冷冷的看著朱氏,氣的渾身發抖:“娘還不知道嗎,這毒是鐵了心要苟洱性命的,酒水和糕點裡面都是毒藥,即便能救過來,下半輩子也要湯藥一生······”楊寶黛摁著眼中淚水,撐著桌子站起來:“你之前縱使千萬不對,可我依然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婆婆,元稹處處維護庇佑甚至縱容你,也是覺得你萬萬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你若是再給我裝作做樣,休怪我翻臉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