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把最後的底牌交出去······你出去吧。”
碧晴跪在地上只是笑了笑,聲音低啞:“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婦人清白容不得一點汙垢,不管是真的還是別人潑上去的,她名聲已經完了,苟洱,現在你鬥不過朱氏的,好,你即便自己把生死置之度外,那譚妙呢!她的命你就不管了!?”
苟洱的目光轉了轉,他走到碧晴身前,半蹲身抬手拿著手背順著碧晴的臉頰遊走了片刻,笑了笑,淡淡說:“這就是你叛主的理由?”
碧晴只是平視著苟洱。
苟洱就笑了笑,看著她緩緩說:“你覺得我和楊寶黛被陷害通姦,你和朱氏就能各取所需了?你可知道你的身契還在趙家,溝引貴客主子的下場又是什麼?”他慢慢起身,低聲道:“去替我給朱氏傳話,譚妙若是死了,檀香會做出什麼不利趙元稹的事情可沒人能夠保證!”
要動他想護著的人,朱氏怕怕是不夠格的。
碧晴艱難的點點頭,起身又望著他,勸他起來,“苟洱,你在好好想想,趙家一團亂糟,我們回府州不好嗎!不管怎麼樣,都得先活下來啊!這是你教我的!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即便我不背叛楊寶黛,老太太也有無數種法子迫害夫人!”
苟洱卻緩緩一笑低聲說:“我即便死,也要乾乾淨淨的死。”
碧晴微怔:“你好好想想,我明日再來看你,這些飯菜都是府州口味,你多少吃點。”
碧晴退出院子朝著鹿鶴堂去。
朱氏正躺在羅漢床吃著青提,十分的愜意高興,看著碧晴進來,就盤腿坐了起來,讓給她打扇子的丫頭下去,剝著青提皮抬眸瞟了她一眼,就說,“東西可帶來了?”
碧晴低下頭,聲音很小很卑微,“懇請老太太在給奴婢幾日時間。”
聽著這話,朱氏有抬眸睨了碧晴一眼,懶洋洋的說:“那好,兩日,兩日後我沒看著我要的東西,你就抱著苟洱的骨灰滾出京城。”
碧晴驚恐的抬起頭,忽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朱氏,:“你明明答應我——”
“我答應你什麼了?我不過是看著你維護我趙家清譽的份上才許會鄉,這已是天大的恩典。”朱氏語氣大了幾分,拿起茶盞掀開茶蓋去了了去茶沫,冷冷道:“自己想辦法去吧,出去吧。”
等著碧晴出去,裡頭蘭桂仙就輕笑著徐徐走來出來,瞧著朱氏趾高氣昂的模樣,她心裡譏諷的笑了笑,拎著汗巾掃了掃凳子才坐下,就說:“我已經安排好了,等著苟洱和這丫頭離開京城,就會有人送他們去見閻王。”
朱氏唔了一聲,看著蘭桂仙就說:“這殺人滅口是不是太快了?”
“苟洱到底是個官,御史臺雖然彈劾了他,可保不齊你兒子回來被他幾句兄弟情深騙了,到時候······我反正是無礙的,就是你這母子情怕是斷了,老太太,戲已經開局,最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朱氏張口還欲說什麼,蘭桂仙就打斷了她的話:“事成定局,只要老太太把府邸內外的權利都收到自己跟前,還怕你兒子不乖乖聽話?我的人可得到訊息,最多一個月,你兒子就要回來了,你老人家可得快點下手。”
她本想借著朱氏的手直接先殺了楊寶黛,偏偏這人節外生枝的要拿什麼財政對牌,活生生拖了怎麼幾日,活該是個成不了大事的老虔婆。
次日,碧晴再次去找了苟洱。
苟洱正在後頭看著牆壁那頭延展過來的枝芽,那枝芽上頭每日輪換掛著粉藍兩色的絲巾,那是譚妙在給他報平安,他低低的咳嗽了兩聲,聽著屋子裡頭有腳步聲,揹著手深吸了口氣,眸光張開眼中笑意大了幾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昨日她拒絕了碧晴的提議,朱氏拿不到對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