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之前是碧晴以下犯上了!”說完,就給楊寶黛磕頭。
楊寶黛才睜眼就看著這一幕,還是有點震驚的,忙掀開被褥坐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
“夫人可千萬不要生奴婢的氣!”碧晴說著跪走在了楊寶黛面前,眼淚如同瀑布不停的湧現出去,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自省的話,最後懇求道:“奴婢只求夫人把婚事定在少爺回來之後,讓奴婢能夠陪著夫人把孩子先順利的生下來,奴婢想過的,這婚事起身很好,那公子愛慕我,日後必然對我百依百順,他老子又是盛家的管事,自然不敢輕怠我絲毫半點,夫人為我如此設想,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碧晴擦乾淨眼淚攙扶著楊寶黛做的凳子上,伺候她梳妝打扮,楊寶黛拉著她的手:“你雖然是我的丫頭,可我對你是當親姐妹的,苟洱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你也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青春韶華,我會給你準備厚厚的嫁妝,你不說你喜歡西市的繁茂嗎,我在那處給你安排了個小院子,你看了肯定喜歡。”
碧晴捏著朱釵輕輕的點點頭,就道:“外頭天氣蠻不錯的,我陪著夫人出去走走如何?”
楊寶黛點點頭,外頭孫嬤嬤挑開竹簾走了進來:“夫人,譚姑娘過來了請安了。”
譚妙來了?
楊寶黛忙笑道:“快請進來。”
孫嬤嬤脆聲道:“譚姑娘先去拜老爺子了,一會就來咱們這裡了。”
很快譚妙就被朝朝從外頭引了進來,楊寶黛靠著湘妃塌坐著,細細的打量進來的譚妙,目光之中已有驚豔,比起初見的唯唯諾諾與小心謹慎連頭都不敢抬,此刻的譚面舉止大方得體,一顰一笑都透著風範,瞧著她穿著身銀藍色的對襟芍藥花輩子,下來是一條素色的百褶裙,容貌素淨隨和,周身帶著骨子書香風韻。
楊寶黛忙站起身現在拉她的手:“我不在府邸的日子,辛苦你幫我忙前忙後了。”她抬手拔下自己髮間山茶花的攢珠釵,嘴裡十分的熱絡:“可別嫌棄啊,快來做,快來做,上次我這丫頭替我去看你,瞧著你和苟洱在商議事情,又怕我久等,就沒給你打招呼請安就回來······”
譚妙低身朝著楊寶黛行李,抬頭柔柔的笑著:“想來是我和苟公子對賬吧。”她想起金鈴那日說瞧著碧晴來了,她又扭頭對著碧晴微微頷首“多謝碧晴姑娘掛念了。”
楊寶黛拉著譚妙坐下,說些些府邸的事情,算著日子朱氏禁足的時間快要到了,到時候譚妙個外客捏著後院的庶務,恐怕朱氏會起來么蛾子,譚妙就把自己近段時間的賬本都給帶來交差卸任了。
聽明瞭來意,楊寶黛擺擺手讓孫嬤嬤和碧晴都下去,仔細瞧了瞧這兩個月府邸的賬本,很快就把賬本合上,轉眼看著自顧自沏茶的譚妙,便是談笑起來:“譚姑娘覺得苟洱這人如何?元稹說他是個屬猴的,可有把家裡鬧的上躥下跳的?”
譚妙覺得有點莫名,才緩緩道:“苟公子挺安穩做事也很仔細······”她說著就瞧著楊寶黛樂呵呵的看著她,楊寶黛是個眉目如畫秀麗出眾的女子,笑起來的時候溫和近人還隱隱帶著幾分可愛明媚,她的話音慢慢落下,就聽著楊寶黛道:“那怎麼說,你覺得苟洱人還不錯。”
譚妙這下明白楊寶黛是要說什麼,當即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掛不住了,“夫人,我和苟公子與我並沒有什麼,我乃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原來如此,想來是苟洱自作多情了,我聽他說那夜······”楊寶黛笑著看著譚妙,話頭就是一轉:“我這就差遣人回去說說他。”
譚妙聽這話就知道楊寶黛說的是什麼事情了,窘迫道:“那日我聽說以前衚衕有個阿婆重病了,碰巧又是深夜,他不放心我,這才陪我一到過去的,誰知道那位阿婆沒事,就留下我們吃東西,我不勝多喝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