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太多可沒人保得住你的性命。”
譚妙抓著苟洱的手緊跟著問:“姐姐會一道回來對不對!?他們何時回來?”言語之中頗有些不依不饒的。
她瞧著苟洱是笑非笑的目光,忙把他的手丟開,撐起身子支支吾吾道:“我,我那是——”她話頭一轉,把面前的賬目推給他:“我已經重新核算好了,你確定沒問題我就去找賬房發放了。”
苟洱抬手翻看了兩下,譚妙感覺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慢慢的重新做了下來,似乎在找還不回來的金鈴,她撐著下巴就道:“你們是擔心我去聯絡姐姐,還是擔心姐姐背叛了你們。”
苟洱輕笑起來,覺得這人有些憨:“怎麼不看好的地方,我們這樣做,自然是為了護著你,保不齊有人要掠走去威脅你姐姐做不利趙元稹的事情。”
譚妙目光微微錯愕。
苟洱察覺到了譚妙的目光,微微一笑,抬手給她添了杯茶,忽然就道:“譚妙,你要不要嫁給我?”
譚妙手裡的茶杯哐噹一聲落到桌案上。
苟洱瞧著她這幅吃驚的模樣,不緊不慢的把桌案上的賬目落到旁邊凳子上:“你嫁給了我,就能做你自己了,不需要掩藏情緒,也不需要小心提防什麼,趙元稹對別的認識的人有沒有利用我不知道,可與我,他還是幾分坦誠交心的,你給我做了妻子,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甚至可以設法把你送去檀香身邊,你不是十分想念姐姐嗎?”
譚妙重新拿著茶杯,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反而是微微笑了起來,“你這話我都要以為你是憐憫我們兩姐妹了,娶我?你現在是身體還能活幾年?”她抬眼掃了苟洱一眼,自身都難保的人,還來保她的半生順遂。
苟洱點點頭,不可置否,“那豈不是更好,我死了你就是自由之身,你可以和你姐姐去任何地方落地生根,還能繼承我的遺產,可別說,這些年我家底挺雄厚的,足夠你揮霍一生做個富家姑娘了。”苟洱好笑起來,摸著下巴看著面前一派淡然假正經的譚妙。
譚妙沒有在說話,苟洱卻是十分正經的模樣,拿手指敲著桌沿,靜靜的看著譚妙:“我覺得我與你挺般配的,你嫁給我就是正四品的誥命等著你,還有許多其他的好處,即便我死了你重新嫁人,你跟我一場,趙元稹必然護你平安。”
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欞斜著照射進來,在地板上落下好看的喜鵲抱枝頭的團,譚妙就想起來那日她執意要出府,外頭的人執意不許,她便想著故技重施偷了金鈴的僕人衣裳出去,卻是苟洱漏液前來,親自陪他出去了一趟。
她也知道這三年在暗處監視他的都是北鎮撫司的人,她也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這個人都是過了眼的,她只想好好的活下來,活到姐姐回來,如果姐姐回不來,那麼,她一定要趙元稹也嚐嚐失去手足的痛苦。
譚妙動了動嘴唇:“我不喜歡你。”
苟洱撐著腦袋好看了她一會,更加認真起來:“可我喜歡你,所以想盡力護著你一些而已,你可以不接受,但我知道你需要。”
譚妙噌的起身,正欲轉身離開,就聽著苟洱細碎的咳嗽聲,她抿了抿嘴角,還是轉過身給他續了杯熱茶,給她拍背的手頓了頓,還是緩緩的動作起來,“逞個什麼能?可要叫穆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外面金鈴的聲音傳來,她端著東西走進屋子就道:“剛剛碧晴姑娘來有什麼事情嗎?”
譚妙疑惑的搖搖頭:“我們並未看到她。”
金鈴咦了一聲就道:“那可能是奴婢眼花了,苟公子瞧瞧夠不夠,不夠奴婢再去拿。”
碧晴渾渾噩噩的走在小路上,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眼睛看到的東西,就算是她想要主動親近苟洱都是難於登天,苟洱對人的防備心極其的大,唯一信的就只有趙元稹和穆昌平兩個大漢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