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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眉難產一事落下帷幕,盛衡在賈珠和楊豆腐面前立下重誓才將妻女接走,盛家也撂挑子把作惡多端的劉氏甩給楊家處理,楊寶黛則是立刻下令幾個麻利的婆子隨行,她看著在小側門抱著樹墩不肯走的人,只是笑的譏諷,從袖中哪裡書函遞給苟洱:“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不應該讓你親自走一遭的······”
“還是我去說清楚來龍去脈的好,省的盛家以為真的送回去了為姑奶奶。”苟洱拿過信函貼身放著,這一去一回起碼得兩個月的路程:“趙元稹是個偏激的性子,你定要時時刻刻的在旁邊提點這,朝裡的事情讓穆大哥多多幫襯左右,海家的事情,你告訴他不能急在這一刻。”
楊寶黛點點頭,張閣老給趙元稹最大的考題就是海家,如同他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搗毀海家蔓延的勢力,必能青雲直上,現在如今趙元淳的死因解開,趙元稹自然一顆心撲到仕|途前程之上,她從碧晴手裡接過東西:“這是我給你們做的衣裳,你們三個都有的。”算著日子,遞到青花鎮的時候,應該正是隆冬:“屆時苟大哥替我去看看二嬸吧,雖然有家書,可都是代筆,我不放心。”
錢氏到底算是趙元稹的啟蒙又教導了他幾年的讀書,還是趙元淳的親孃,可以說沒有錢氏的尊尊教誨,哪有趙家兩兄弟的仕|途前程的基石的?自然是要好好養老孝敬的,到底是隔房的長輩,朱氏這位婆母的性子尖酸刻薄,恐住在一個屋簷下要起齟齬,不然依著她的意思,是要一併接到京城來的。
苟洱聽著三人都有才把東西接過來,就輕笑:“以前我的衣裳破了還是趙元稹給我縫的,你的話我都記住了,快些回去吧。”他說著就轉身,把還在垂死掙扎的劉氏抓著髮髻朝著馬車拖:“走吧,又不是去閻王殿,你激越個什麼,你的血肉親人都在那處呢,會好好對你的······”
送走了馬車,楊寶黛才是歇了口氣,靠著旁邊的石獅子敲了敲腰桿,碧晴就道:“剛剛在正廳夫人架勢可嚇人了,你沒看著少爺那個臉色,幾次想要做個和事老,夫人兩個眼神下去,那是什麼話都不敢說。”
“那是做給我看的,你真當盛衡能想出這種兩不得罪又兩頭滿意的法子,盛衡,他比我更想劉氏死。”楊寶黛抬眸淡淡的看著碧晴,看她似有不解的模樣,噗嗤笑了起來:“傻碧晴,我這是在給少爺臺階下呢。”
按照她的意思,是要兩個都死,趙元稹只是口頭答應幫她,其實早就就更好的打算了“走吧,咱們好好的睡個回籠覺,對了,抓來的那些丫頭婆子都杖斃了。”
“少爺怕髒了咱們家的地,已經甩到詔獄去了,哪裡自然又法子給她們報應的。”碧晴就道。
之後幾日波瀾無驚,楊寶黛每日都會去盛家探視楊寶眉,趙元稹下朝後則會藉著接她的名義,把朝廷和閣老的意思告訴盛衡和盛尚書,這日楊寶黛正在院子哄著小侄女,如今後宅安寧了下來,庶務交給萱大奶奶暫時處理,等著楊寶眉康復在移交過去,下人也不在稱呼眉姨娘,改了二奶奶的稱呼。
“這孩子真可愛,果真胖乎乎最精神了。”萱大奶奶抱著孩子不肯撒手:“以前我和大爺就想要個閨女。”
楊寶眉在旁邊吃著湯藥:“這孩子胖成這樣,也就大奶奶說寬宥我的話,還好不是個認人的性子,不然手臂都得給我抱斷。”
這時候碧晴急匆匆從外頭進來:“夫人。”
楊寶黛正在給小娃娃做肚兜呢,聽著這個語氣,立刻就起身:“估計是家中有什麼事情,我去看看。”
出了院子,碧晴就低聲:“海家抄家了,少爺帶人過去了。”
“不說證據不足嗎!”
“蘭桂丹指證了!”
“你說什麼!”楊寶黛捂嘴倒吸了口冷氣,這事情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