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楊寶黛不想理她,她性子好,即便生氣也如同無事。
“喝杯茶消消火氣。”趙元稹給她斟茶:“當時那情況,我要告訴你我就是趙秀才,你可不得把我給殺了,夫君早亡我娘又好說話,你求了休書名正言順走了,受苦受難的還不是我娘。”
楊寶黛撇過頭笑了,嘴裡茶都差點笑出來,趙元稹從袖子中找帕子地給她“剛剛娘說的話,若我同你說,你必然不信,寶黛,你此時回去岳母大人絕對回親自將你打包送來,不如你先待在我家中,我那我的功名給你發誓,絕非緩兵之計,我絕對以禮相待。”
擦了擦嘴,楊寶黛睨他一眼:“不是緩兵之計又是什麼?”
趙元稹十分認真:“寶黛,我心疼你。”
楊寶黛徹底愣住,直愣愣看著他。
趙元稹拿過旁邊買的酥餅開啟:“你爹雖然疼你但事事以你娘為尊,你回去即便尋死覓活留下,不也是過些時候換個人嫁了嗎?我趙元稹雖是窮秀才,也有功名在身,飽讀聖賢書,知規矩明事理,必能好好待你一生,即使你不願,待在開春,我們在商議和離如何?”
她卻是除開留在這裡只有回家一條路,若是現在回去,指不定娘棍棒伺候,若趙元稹正對她有不軌意圖,昨日多的是機會。
見朱氏進來,趙元稹語氣似有哀求:“這是你我之事,別牽扯娘進來可好?”
楊寶黛也是明事理的,當即點點頭。
朱氏看兒子拿起披風出去牽毛驢白她:“急著去哪裡,配你媳婦吃飯都不得空,明日我就把你這破驢子做成火燒,外頭還飄雪呢,奔喪都沒你勤快的!”隨即臉色一轉,轉頭看楊寶黛,和藹可親:“孩子,來咱們吃飯,不理你男人。”
楊寶黛跳湖還得給楊家人支會一聲,趙元稹無奈,牽著毛驢出去,忽而聽著身後有人叫他元稹,本能回頭,就瞧著紅綢吉服的人疾步過來,將剛剛那包酥餅塞他懷中,“你也陪著我一天一夜沒吃,拿著路上吃吧,還有,別費錢買這個了,我同我弟弟每日去買,是他看上人家養的小狗了,買了大半年,人家才借給他玩的。”
趙元稹道:“血本玩狗?他若喜歡日後下崽子了,我幫他找只拿回去養。”
“我娘怕狗,爹說不能養。”楊寶黛掩面跟著笑,銀杏眼碧波如水,淡笑:“勞煩你去我家跑一趟了。”
“你我之間不說這些。”趙元稹拉住小毛爐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回頭叮囑她:‘若二叔家讓過去,你直接拒了就是,娘性子執拗,若和她家爭執起來,你且攔住。’
楊寶黛始終嘴角掛著笑,待著她走到自己目光望不到的地方,這才轉身回院子。
吃了東西,楊寶黛舒舒服服酣睡,迷迷糊糊就聽著朱氏在她耳畔叫著,她睜眼看著外面天都黑了,忙不好意思起來:“是我睡糊塗了,婆婆······娘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屋裡燒著炭盆,被褥嶄新,鋪的又是新打的棉絮,還有兩個大湯婆子,在家都沒這待遇,吃喝穿都用的楊寶眉和楊寶元剩下的。
朱氏摸著她小臉,做到床沿說道:“按照規矩,新娘子過門頭一日也是在親戚面前見禮的,元稹二叔找丫頭過來說教了,咱們不佔理得去走一遭,那蘭桂丹對你男人可覬覦的很,你孃家帶來的衣物,我都給你原封不動塞櫃子了,好好打扮打扮,咱們這仗可不能輸!”
楊寶黛覺得婆婆這話滑稽的很,即便拜會親戚也是親戚主動過來,怎麼搞得如同拜年串門,還得親自登門看的。
只是片刻,楊寶黛穿了身肉桂色窄袖長襖,淡黃色棉紗裙,隨意綰了個小髻,拿著根銀簪點綴,毫無奢華但卻大氣端莊。
朱氏那是滿意,看了媳婦良久,自己樂呵呵穿了件祖母綠新作襖子,挽著楊寶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