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我則是拿她做一輩子弟妹,若她要改嫁,看著元淳的面子,我也會盡力護她平安,可若是不該打的主意打到我頭上來······”趙元稹手指敲著梨花木桌案:“我這人討厭麻煩,麻煩若纏著上來,我是個什麼德行,您想再見識見識,我奉陪的。”
“你!——”海如蘭咬牙,隨即淡笑站起來:“丹兒對你妻子也算尊敬有加了吧,她對你可謂一往情深,你是個潛龍在淵的,日後必能飛黃騰達,我是母親,但我也明白你的難處,如今你們小兩口正是新婚燕爾,蜜裡調油,待著過些時候,等你中了舉人,便先抬了丹兒做平妻,等著日後去了京城,大家貴族的應酬丹兒也能應酬,楊寶黛主內務,丹兒主外交涉,不是兩全其美嗎?”
趙元稹眼眸笑的更加深邃起來,海如蘭外家十年前牽連謀反案,被貶謫三千里,蘭梁老孃看準海家是被牽連冤枉,遲早沉冤得雪,因此散盡家族一半產業求娶了嫡次女海如蘭過門,果然不出五年,朝廷重審舊案,海家得以回到京城重新開枝散葉,慢慢站穩腳步,對雪中送炭親家多有提拔,海如蘭一年有三個月都要回去小住,八面玲|瓏的性子,京城人脈極廣。
據說等著明年官員調動,就要升五品做京官去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搖身一變成為五品京城官員,海如蘭的手腕可謂強硬無比。
“趙元稹,你是個要權要勢不甘現狀的人,楊寶黛安分守己的農女如何能幫你在京城貴族中周旋!別意氣用事毀了自個前程!”海如蘭仰頭看著走到她跟前的人:“放心,我對你娘沒興趣,如今正是你仕|途拼命的時候,我自然要為你保駕護航!”
趙元稹揉著指腹忽然笑了起來,笑吟吟道:“若是元稹記得不錯,夫人好像只有蘭越棟一位公子吧,今日,哦,似乎是在織女樓宴請好友吧?·····”
“趙元稹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你不過個落魄商賈子孫我就壓不住了,日後······哼,元稹,你還是太年輕了,這科舉門道多的很,即便你有滿腹經文,即便你是孔孟轉世投胎,即便你娘沒死,只要我有心,也多的是法子讓你落榜······”
士農工商,商賈之家即便家纏萬貫依舊地位極底,因此會不遺餘力送家中子弟入仕|途,穩固家族地位,許多簪纓世族其實都有分支在外從商,權勢和銀子分不開,沒有金銀作為敲門磚,仕|途可不會平坦。
海如蘭嘲諷的看著趙元稹,自顧自拿起話頭冷笑:“一個不成器兒子罷了,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招個上門女婿,蘭家照樣有後,他老子還耕的動地,抬兩個好生養的姨娘就是。”
海如蘭靜靜的望著趙元稹:“倒是你,還沒飛上天就敢威脅我了,掂量掂量自己現在的本事,別來仕|途開玩笑!”
趙元稹彷彿聽到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話,眼底浮現陰森,笑容一斂:“我的本事,我掂量的明白。”
“你想要權,就得有勢,做了我的姑爺,海家將會全力以赴支援你。”海如蘭說到這裡,含唇笑了起來,“趙元稹,你是我女兒要的東西,以前我不逼你,那是瞧著你孤兒寡母的可憐,如今,哼,若不想再守孝三年,要麼把楊寶黛打發了,要麼各退一步按照我的話來,不然——”
趙元稹看著她咄咄逼人的反應,笑的越來越凌厲,輕飄飄的開口:“海如蘭,你不會在以為我怕你?”
海如蘭給他一個難道不是的表情。
“你從進門邊喋喋不休,虛張聲勢做的很好嘛。”趙元稹勉強笑了笑,只能依稀從兩個梨渦看出來,但嘴依舊抿著,輕輕道,“我話少,今個來就同你好好說幾句話,你要都記住,那最好,你要記不住······”
趙元稹輕輕嘆了口氣,眉頭一擰,那對梨渦笑的有點甜:“您要是記不住,我就先殺了你兒子,在宰了你男人,買你家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