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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曦微只覺得自己撥出來的氣息都是灼熱的,身體像是發了燒,越來越燙。
她摁在地上的手慢慢地蜷起來,有點緊張地攥住。
她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又要欺負她了。
就跟那次在樓梯間一樣……
然而卻只聽到男人愉悅地低笑道:“怎麼這麼好欺負?”
好欺負到讓他覺得,哪怕他現在就強硬一點,讓她答應跟他在一起,她都會應下來。
但他到底不想再逼迫她。
既然她需要時間,他就等她心甘情願同意跟他在一起。
他的語氣著實有點欠揍,單曦微微微惱怒,剛要推開他站起來離開,人就被謝景臣給抱進了懷裡。
女孩子的身型瘦削,哪怕穿著厚厚的冬服都覺得瘦瘦的。
他低了點頭,用側臉蹭著她的秀髮,在她的耳畔處喃喃:“乖,讓我抱會兒。”
單曦微漸漸地沒再動,靠在他的懷裡,汲取他身上的氣息。
是一種木質香氣,沉沉穩穩的,很大氣。
聞上去會讓人覺得舒緩,透著一股慵懶的溫柔。
沒有一絲清甜誘人的味道,卻叫她忍不住聞了一遍又一遍。
片刻後,沉浸在他身上那種淡雅隱忍的香水味道的單曦微身體忽而緊繃了下,隨即就閉了閉眼,咬住嘴唇。
因為她聽到他像是從遠處趕來,帶著一身風塵僕僕,終於卸去身上的所有重擔,只為毫無負擔渾身輕鬆地告訴她一句他藏了六年的話。
是他無數次喃喃自語過,或在夢裡告訴過她的話。
他說:“好想你。”
只有三個字,卻是他在私下反覆迴圈地練習過無數次的思念。
所有的情愫,都在這裡了。
單曦微沒有講話,只是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
等著他抱夠了,鬆開她。
可她太天真了。
謝景臣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抱夠。
如果不是突然傳進來一通電話打斷了這場美好的溫存,謝景臣說不準要打算抱著她一直到天荒地老。
陶麗琴打來的電話。
謝景臣鬆開單曦微,劃開接通。
“喂,奶奶。”
“小臣今晚回來吃飯啊,奶奶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啦!”陶麗琴的話語未落,顧景琛不滿地話語就響起來:“奶奶,我也要,你也要做我愛吃的。”
謝景臣應道:“嗯,一會兒就回去。”
單曦微站起來,剛走下一個臺階,就被還坐在臺階上的謝景臣拉住了手。
她驚了一下,扭回臉垂眸看向他,男人一邊聽著陶麗琴說話一邊用唇語對單曦微無聲道:“別走。”
被他攥著手,她想走也走不成啊。
等謝景臣把電話結束通話,男人慢悠悠地站起來,單曦微這才得以抽回手,她邁下幾個臺階,拉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
出了樓梯間沒幾步就是她家,單曦微本著禮貌輕聲問:“你要進來坐嗎?”
“不了,”他站在電梯門口,看著面前的眉眼溫順的姑娘,突然又伸手,單手扣著她的後腦把人不容分說地摁在了懷裡,“剛才忘了一條,微信要回,電話要接,記住了?”
單曦微不太服氣地撇了撇嘴。
跟交代女朋友一樣,她哪裡有義務答應他這種事。
謝景臣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說:“不答應我可就在這裡親你了,辛姨應該已經下了班快回家了吧……”
無恥。
她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他一句,面上只能應下來,說:“看到會回,聽到就接。”
謝景臣輕“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