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演一出兄弟別離的戲碼。
然而再過幾日便是小年,那會兒有年終大典,城防會較平時要森嚴,進出城不大方便。
可若選在這幾日,難免倉促,李禹在禁軍那邊恐怕也騰不開時間,要不還是等年後吧。
顧浮想著,視野裡突然闖入一抹倩影,顧浮定睛一看,發現是顧詩詩。
顧詩詩在老夫人院外等了許久,只為等顧浮出來,好質問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是不是故意的?顧浮有些懵。
顧詩詩又說:“你為了把我也拖成老姑娘,故意讓謝家人悔婚,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顧浮:“……”
顧浮也想問,他們顧家怎麼就出了顧詩詩這麼個沒腦袋的傻子。
顧浮不太想和傻子說話,但又忍不住天性作祟,回了句:“四妹妹是把我當成謝家的老祖宗了嗎,我讓他們反悔,他們就一定聽我的?”
顧詩詩與顧浮爭辯:“定是你知道謝家不喜歡會武功的姑娘,才故意在詩會上露了一手,讓謝家人不要你了。”
顧浮擺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拿青瑤落水之事來‘露一手’?四妹妹是在以己度人?那四妹妹的心腸,真是比我想的還要惡毒。”
顧詩詩沒想到顧浮會這麼說,頓時又氣又急:“我才沒有!你瞎說!你汙衊!我不和你說了!反正走了個謝子忱,定還會有王子忱、李子忱,你有本事讓自己一直都嫁不出去!”
顧浮勾唇一笑,抬步朝著顧詩詩走去,顧詩詩先是沒忍住後退幾步,然後側身讓開了路。
顧浮腳步不停,越過顧詩詩的同時,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好叫四妹妹知道,我真有這本事。”
顧詩詩瞪大眼睛,看著顧浮離去的背影,口中:“你、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顧詩詩戰力太差,偏又來找顧浮撩架,結果就是顧浮毫髮無損,她自己被氣得原地直跺腳。
過了小年,京城內越發熱鬧,許多商販入城,都想趕在年節前再賺一筆。
這天顧浮陪著穆青瑤去買胭脂,馬車途徑一條小巷子口,顧浮竟聞到一股熟悉的酒香。
她立時叫了隨行的林嬤嬤入巷買酒,但顧忌她如今的身份,林嬤嬤只買回來兩小壇。
顧浮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發現果真是自己曾在北境喝過的烈酒——“黃沙燙”。
顧浮奇怪:“這裡怎會有北境的酒?”
林嬤嬤買酒時打聽了一下,所以知道其中緣故:“造酒的人家正是來自北境。”
顧浮敏銳道:“千里迢迢來京都賣酒?”
“那倒不是,”林嬤嬤對此很有些瞭解:“他們說是隨著回京述職的北境官員一塊來的,但我瞧著,這話半真半假,許是那官員在京中沒有根基,又囊中羞澀不好打點,特地叫了家裡的奴僕出來賣酒也不一定。”
這樣就說得通了。
這酒只買了兩小壇,顧浮也不敢放開了喝,一日最多不過兩杯,純粹過過嘴癮。
除夕那天晚上,各家各戶都是燈火通明,一大家子團聚在一塊,吃著比平時更加豐盛的晚飯,徹夜守歲。
晚飯時顧浮還收到了祖母給她的壓歲錢。
用完晚飯,宮裡的宮宴也散了,顧啟錚從宮中回來,換掉朝服去向老夫人請安,並和家人一塊守歲。
眾人看煙火的時候,顧啟錚悄聲對老夫人說:“方才從宮裡回來,路上遇見了長寧侯。”
老夫人奇怪:“長寧侯府不是在宣陽街嗎?”宣陽街和他們顧家可不在一個方向。
且因為宵禁,他們這些參加宮宴的官員回府,身邊都會跟著宮人,避免被巡夜的武侯衝撞。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