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界屏障開啟的人,我都得殺掉,千百年了,兩地都有著各自的習慣和生活方式,實在是不適合撮合到一起了,所以啊,你們都死了,那這件事是不是就黃了?”
張奉成一臉慘笑,低著腦袋喃喃的說道:“武當七劍,七劍之首陳卓峰在洞天福地那麼耀眼,哈哈哈,他肯定想不到來到這風水陰陽界,他得一敗塗地,哈哈哈幸事,真乃一大幸事,可惜我卻看不見了”
“那你就一路走好吧”向缺伸手按在他的印堂上,掌中吐出一道勁風,刺穿了他的眉心。
片刻之後,張奉成魂魄出體,向缺幽幽的嘆了口氣,彈出一指,魂飛魄散。
向缺靜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心思有點煩亂,他和張奉成,張奉天兄弟兩人確實無冤無仇,雙方間的怨無非就是北邙天師教那點事,張青方死了,張守城瘋了,他們古井觀和北邙天師有多大的恨此時也該到放下的時候了。
但向缺放得下麼?
廟堂和江湖,是這世間最殘酷的地方,也許沒有太多的爾虞我詐,但卻有人和人,勢力和勢力之間太多的衝突。
所有的衝突背後,到最後都是以人命為代價,因為勝者是要書寫歷史的。
向缺轉身,離去,忽然有點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他想著自己和西山老墳一事了結就該步入平穩的生活狀態了,可哪曾想到,這一山走完,那一山又出現在了眼前,山在那裡你就得去攀登。
向缺忽然想到了一句挺經典的臺詞:“明明說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有完沒完啊”
沒完了?
屍體在後,向缺在前。
哼著那莫名的小曲,不知是無奈還是淒涼:“青草兒年年生,大雁東南歸,花開一年又一年,秋風起冬風吹,兒郎何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