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語:「昨夜該回來的。」
白花那麼多時間。
陸江的聲音很小,小到蘇溪聽不太清,「你說什麼?」
陸江笑笑:「沒什麼。」
蘇溪又問陸江:「這些摺子你已經看過了,為何還要拿給我看?」
窗邊,蘇溪和陸江相對而站。
兩人靠得很近,中間只隔著不到一個肩膀的距離。
陽光從視窗照進來,照在蘇溪的臉上,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陸江微微側身,擋住刺眼的陽光。
蘇溪落在陸江的陰影裡。
陸江的視線停在那張微微張開的紅唇上。
他忽地記起,那唇瓣的滋味甚好。
他移開眼,「這些摺子裡,沒有你舅舅檢舉的。」
若是有,他一早就處理了;他之所以把摺子帶回來給她看,無非是想讓她放心。
她的事,他記著。
蘇溪往前一步,給了陸江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不用解釋,既然說了交給你處理,我會完全信任你。」
蘇溪側身,攤開那些她重點標記過的摺子,一一指給陸江看。
「我認為這幾本是顏爺的朋友檢舉的;」
「裡面詳盡地記載了當時事發的時間和地點;」
蘇溪細細地講解。
陽光下,少女白淨修長的頸項曲線優美,在鵝黃色襦裙的襯託下更顯嬌媚;
她的耳垂小巧又可愛,沒有耳洞、沒有耳飾,乾淨地像可口的櫻桃、像晨間的露水。
他忽然渴得很。
蘇溪很專注,一點沒注意到身後的陸江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她沒有抬頭,繼續翻看她批註過的摺子。
「陸江,你擋著我的光了。」
身後的人沒有反應,似乎還彎下腰,距離她更近了;蘇溪往右邊移了一點,熾熱的呼吸悉數灑在她的耳畔,繞得她直癢癢。
她回頭:「陸江,我跟你說話呢!」
陸江忽地直起身子,快速走到矮几邊,猛地灌自己茶水。
他喝得很急,喝了一杯倒下一杯;他的胸腔劇烈起伏,像是剛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恰好被蘇溪抓了個正著。
蘇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怎麼」
陸江的手忽地一抖,手中的茶杯順勢落下。
幸虧他反應快,另一隻手恰好接住掉下的茶杯。
蘇溪很少見到陸江這般緊張。
「幹嘛呀,一驚一乍的?」
陸江不吭聲,低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轉身,他走向桌案,「繼續講。」
蘇溪給陸江講完摺子後,沒過半個時辰,一個侍衛急匆匆過來稟告,陸江隨著侍衛出門了。
出門之前,陸江站在門框處,對蘇溪說:「早點睡,不要等我。」
蘇溪點點頭。
看著陸江離去的背影,她擰緊了秀眉。
今天的陸江,真奇怪。
西廂房裡面,除了有書桌、矮几,還有蘇溪後面搬過來的梳妝櫃。
梳妝櫃就放在西北角,一個既不擋路、又僻靜的角落。
蘇溪望向銅鏡中的自己,琢磨著陸江在她身後幹嘛呢,如此魂不捨色。
她看看自己的衣物,來迴轉了幾圈,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她又聞了聞自己,除了淡淡桃花香,沒別的奇怪的味道啊!
恍惚間,她看見她白皙的頸項。
她眸光微暗,彷彿意識到什麼,立即喚來兩個丫鬟。
「你們說,男人會喜歡看女人的脖子嗎?」
寒雪和夏末正兒八經地解釋。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