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義一臉詫異:「你你們知道了?」
蘇溪翻了個白眼:「你夜夜不回府,隨便派個家丁跟著你不就查到了?」
更別說她親耳聽到他和漠北國公主打架,激烈著呢!
沈義:「你們調查我?!」
蘇溪:「怎麼,不行麼?」
沈義揚起巴掌,快要落在蘇溪的後腦勺上時,頓住。
他快要當爹了,得有個當爹的樣,哪能和自家阿弟計較。
「行,我在準備,叫爹爹別擔心。」
蘇溪又請教了一些關於「御夫」的問題,考慮到漠北國公主在一旁等著,說久了不太好,蘇溪止了話頭。
河面的拱橋下有一艘三層小樓的遊船。
遊船上有幾個船伕,用燈飾做成的嫦娥仙子飄在船頭。
蘇溪興奮地看向那艘小船。
「大哥,我想去那玩!你送我過去唄!」
遊船飄在河道里,河道很寬,沒有輕功飛不過去。
沈義擺手:「阿弟還是別去。燈船很容易起火,要是阿弟被困住了,可麻煩了。」
阿弟不會游泳,若是意外發生,她肯定不敢跳水。
有個三長兩短的呸呸呸,就算沒有什麼,光是嚇著她,皇上和爹爹也會宰了他。
蘇溪猛地跺一腳:「沈義,你咒我!」
沈義:「哪敢?大哥實話實說而已。誒,棉花糖,阿弟,你要吃不?」
一個賣棉花糖的老伯經過,沈義要了一個最大的,蘇溪趕緊伸手去接,沈義卻不給,將棉花糖舉得高高的。
「這是給你嫂子買的,你想吃叫你男人買,你男人有錢。」
「你?哼!」
蘇溪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有了媳婦忘了妹,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
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自己買,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夫子廟的門口,陸江和慧國太子、漠北國太子閒聊著。
他們三人剛剛進去逛了一圈,人太多,被擠出來了。
忽地,有人大喊——起火啦!遊船起火啦!
起火了?
陸江沖向出事地點。
拱橋下,一艘三層小樓的遊船燃燒著,船頭飄著的嫦娥仙子只剩下半個身子。
熊熊大火衝上天際,濃煙和火苗飄在空中,船伕們「撲通撲通」跳進水裡。
看那架勢,那艘船救不回來了。
所幸那艘船的附近沒有其他船隻,火勢不會蔓延。
眾人淺淺議論著:
——「不知道遊船上還有沒有人?要是有人就慘了,肯定被燒個半死。」
——「應該沒人了吧?都起火了,誰不知道跳水啊!」
——「萬一是個女子或孩童,正好不會游泳呢?」
陸江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他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看到河畔的沈義,飛過去問他。
「溪溪呢?」
沈義正在吃棉花糖,他胡亂地抹了抹嘴巴,笑道:「阿弟說她糟了!」
沈義的棉花糖落在地上,他抖著手指向燃燒著的遊船,結結巴巴道。
「阿弟,阿弟說她,她要去那」
該死的,阿弟肯定跑到遊船上去了。
肯定是,一定是!
陸江臉色大變,不過一瞬,閃電般衝進火海里。
沈義緊隨其後,被旁邊的漠北國公主拉住:「你不能去!火勢太大了」
「滾開!」
沈義一把將漠北國公主推在地上,追著陸江的身影衝進遊船。
燃燒著的遊船裡,一道深紫色的身影在大火中苦苦尋找著,是陸江;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