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可即刻證實所言非虛!」
「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跟王上覲言?來呀,給我帶下去。」惠妃雙目怒撐,一掌拍在桌上,壺中溫水濺撒於桌面。
臉上沾染血跡的仁天成得令,摩拳擦掌上前欲拿下言冰塵。
「誰敢?」柒墨凡擋在言冰塵身前,鳳眸上挑道:「她是我將軍府的……貴客!」他說最後二字時失去了原本的氣勢。
「她是未來將軍夫人,我柒墨凡的妻子!」這句能保護她一時卻可能連累她落入更悲慘命運的話,柒墨凡不得不吞入腹中。
「她是本王子未來的妃子!」龍胤鉉溫柔的牽起她的手一同到漢王面前。
他首先下跪道:「父王請聽冰塵一言。」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說了一句:「權宜之計。」
她看了一眼表情複雜的柒墨凡,雙膝點地道:「王上,滴血認親可驗明正身!」只有這樣她才能保全他倆。
為表公平,大家一致同意讓翁太醫準備滴血認親所需物品。
翁濟仁端上一託盤,託盤內是一盆水,一把匕首,一根木棍,兩塊錦帕,他小心置於殿中央方桌上,抬頭看了嚴嬤嬤一眼。
適才死死盯著水盆的嚴嬤嬤心虛的四處張望,不與他眼神對接。
齊語煙大方走到桌前,猶豫著拿起匕首。
惠妃警惕道:「且慢,任統領,借你寶劍一用。」
「是,承蒙惠妃娘娘不嫌棄。」任天成劍身出鞘,遞到齊語煙手中。
齊語煙眉頭微蹙接過長劍,閉上眼咬唇眉心收緊,在手指上劃出血痕,濃稠鮮血滴落水中,自結成珠,她取一塊錦帕捂住傷口。
惠妃看了一眼嚴嬤嬤,挺直身板,緩緩上前,閉眼抿嘴,用長劍劃開一道口,深紅血液墜落水中,遇到齊語煙血珠,瞬時滑開了去。
她臉上浮現笑意,取另一塊錦帕止血,取下一隻髮簪放於託盤之中說道:「用髮簪代替木棍。」便大搖大擺走回主位。
眾人圍至水盆前,有人歡喜有人憂,李公公把水小心捧至王上跟前,用髮簪攪拌水中血液,兩滴血液明顯劃清界限。
「請王上仔細聞這水中氣味!」言冰塵淡定發聲。
嚴嬤嬤眼中焦灼,手心出汗,無處安放。
「這水何以有酸味?」漢王抬眼瞥著翁濟仁。
李公公食指沾水放入口中回報:「王上,水中有醋。」
翁濟仁雙膝點地,伏地拱手道:「臣罪該萬死。」眼神直勾勾看向嚴嬤嬤。
嚴嬤嬤做賊心虛道:「看老奴做甚?你可別冤枉人!」瞪了他一眼轉開頭逃避。
齊語煙眼珠一轉道:「不如再試一次,就用那壺中清水。」她指向主位旁桌。
漢王擺頭示意李公公,李公公把茶壺端至齊語煙跟前,她忍痛捏著還未癒合的傷口,血滴濺落。
言冰塵唇角梨渦隱現,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李公公又將壺捧至惠妃跟前,她死死盯著水中微散的血水,額頭汗珠滴落,久久不願動手。
漢王瞥一眼李公公,他小聲說道:「娘娘,奴才冒犯了。」伸手去握她的手。
「大膽奴才。」惠妃瞪著他,咬了咬牙,從手指傷口處擠出半滴血,迫不及待收回手,心中祈求奇蹟。
血液不相排斥,惠妃捂著嘴癱軟坐下,淚水呼之欲出。
李公公顫抖的把壺端到漢王眼前,用髮簪再次攪拌,兩滴血仿若出自一人,完美融合。
「齊玉瑤!你該當何罪?」漢王大手一揮,水壺凌空飛出,重重的砸在地上,血水滿地。
「王上,你要相信臣妾啊!」惠妃跪於漢王跟前,淚如雨下,扯著漢王錦袍,望向他的眼眸。
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