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明晃晃的小瓷瓶。
「小姐,別怕,今晚就把陸公子拿下!此物可助陸公子一夜i七i次,雄i風i不倒!」
蘇溪:「」
!!!——!!!
夏末還真是沒完沒了!
蘇溪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矮几上。她既沒有接寒雪的匕首,也沒接夏末的小瓷瓶,而是朝著夏末勾了勾手。
「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夏末惦著腳靠近,半個人趴在窗臺上,笑道:「您別謝我,這是奴婢該做的。」
呵,謝麼?
蘇溪湊近窗臺,趁著夏末不注意,快速攬過夏末,將夏末的脖子死死地扣在臂彎下。
「我看你是要反天了!今晚本小姐就把你辦了!」
「別呀,小姐!使不得啊!」
夏末嘻嘻哈哈,扯著嗓子亂叫,撲騰著想要掙脫蘇溪的胳膊,卻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傷到小姐。
「寒雪,救我!」
「你喊寒雪也沒用!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收了,看你們還蹦躂不!」蘇溪越箍越死,「說,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小姐饒命!」「小姐,您彆氣,回頭我說說夏末。」
「哼!」
蘇溪鬆開夏末。兩個丫鬟像見到鬼似的,飛一般跑了。
蘇溪得意地笑了。
想要收拾兩個丫鬟還不容易?
她斜倚在窗臺上,任憑晚風吹亂她的黑髮。
她一隻腳頓在地上,另一隻腳有節奏地踢打牆面,看璀璨的星幕下,綠竹隨風搖曳。
今晚的月色很美。
織女牛郎遙遙相對,在星河上演繹他們的愛情;城內的萬千燈火已滅,唯有閣樓上照明的燈塔發出一束束光。
鳥兒在竹林穿梭,蟲兒在草地裡低鳴,空氣中滿是春末的氣息。
不多久,兩個丫鬟又跑回來了。
蘇溪不明所以,剛要問她們,她們竟主動交待了。
夏末:「小姐,您剛才是認真的嗎?我和寒雪合計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寒雪:「奴奴也是願意的。就是,就是小姐您您輕點!」
——滾!!!
這兩個丫鬟,腦子被漿糊了?還是話本冊子看多了?
存心逗她不是!
蘇溪氣極,「啪」地一聲,將竹簾拉上。
她再沒了欣賞夜景的雅興,氣呼呼地往回走,沒走兩步,再一次被矮几旁的小板凳扳倒。
她使勁踢了小板凳一腳。
站定,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將竹簾拉開一半,讓月色從窗外透進來。
她爬回床上,鑽進被子裡,矇住自己的頭。
沒多久,蘇溪睡著了。
黑暗中,陸江忽地睜開眼,用內力逼出眉心的銀針。
這種雕蟲小技怎麼可能治得了他?
從蘇溪喚他的那一刻起,他就醒了,將主僕三人的嬉笑全部看在眼底。
他在黑暗中的視力和白日一樣好。
桌案上蘭花盆裡有幾片葉子、小板凳擺在哪個方位、院子裡的鳥兒從哪片竹葉上掠過,他都知道。
所以他夜裡無需掌燈。
然他看了看絆倒蘇溪的小板凳,又看了看身旁躺著的蘇溪,他蹙緊了眉。
蘇溪的睡相的確不好。
她面向床的裡側斜躺著,一條腿埋在被子裡,一條腿搭在被子上,大半個身子都沒蓋到被子。
他扯了扯被蘇溪壓著的被子,竟費了些力道才給她重新蓋好。
到了後半夜,或許是他床上的墊褥不夠厚,蘇溪覺著冷,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