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搖搖頭,繼續看摺子。
沐風過來匯報情況,帶來各種顏色的束胸。
這些束胸很硬,至少由十來層紗布縫製而成。
有點類似男子在戰場上使用的盔甲,共前後兩面,中間有調節大小和鬆緊的細帶。
女子若是穿上,再大的胸也能變得平坦。
「在哪找到的?」
「啟稟皇上,市面上沒有賣的,這是客主需要,專門找師傅定製的。」
定製的?
難怪陸江之前從沒見過。
「有沒有問客主是誰?」
「回皇上,是王爺沈敖。」
陸江眸光微暗。
王爺把女兒當兒子養,這是人家的私事,本與他無關。
可他的大寶貝被束著,他看不見也摸不著,關係就大了。
陸江摸了摸束胸的手感,又硬、又平坦、又沒有溫度,和昨夜他摸到的一個鬼樣。
呵,
天天戴著,不勒麼?
蘇溪走得早,跑到翰林院蹭了頓午膳。
下午的時候,她特意跑去大理寺,沒找到大哥沈義;
她跑去軍營逛了逛,沒找到王爺沈敖。
王爺雖交了兵權,但在軍營掛著職務,加上他在軍中呆了幾十年,習慣了,沒事就泡在軍營裡。
蘇溪沒找到大哥和爹爹,回王府的時候被一群仰慕者堵在路上,陪著下了幾盤棋。等回到王府,已經日落西山。
王府裡,偌大的前廳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小金豬,金燦燦的、肚子圓滾滾的。
蘇溪搖了搖,沉甸甸的,裡面裝滿了金子啊!
蘇溪大致數了一下,一百零八隻小金豬!
這也太多了吧!
「我爹和大哥在哪?」
「回公子的話,王爺和大世子在二進院的涼亭誒,公子,您別急著走啊,奴婢沒說完呢!」
扎著馬尾辮的小丫鬟嘟著嘴。
王爺交待過,有貴客來府上用膳,讓她一定記得通知小公子。
可她還沒說完呢,小公子已經跑沒影了。
蘇溪奔向二進院的涼亭。
現在是酉時一刻,正是用晚膳的時候。
蘇溪一家的習慣就是,只有沒有客人,父子三人會在二進院的涼亭用膳。
遠遠的,蘇溪看見王爺沈敖的背影,她撒著歡叫他。
「爹,誰送的小金豬?」
「是不是那混蛋突然良心發現,送給我的?」
王爺沈敖從涼亭裡衝出來,對著蘇溪一個勁眨眼睛。
「哎,爹,您眨眼睛幹嘛?」
「我跟您說,那混蛋一點都不……」
王爺的臉瞬間就垮了。
陸江從王爺的身後冒出來,望著蘇溪笑。
那吊著的眉梢、晶亮的琉璃色眼眸子、微微上揚的唇角,儘是滿滿的得意。
空氣突然凝固,整個涼亭只聽見溪水從假山上流下來的「嘩嘩聲」,還有麻雀從竹林裡略過的「嘰喳」聲。
若是可以,蘇溪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所謂背後不得嚼舌根,否則會死得很慘,大抵說得就是她現在吧!
王爺轉身朝陸江行禮:「小兒口無遮攔,不知小金豬是皇上送的,還望皇上見諒。」
蘇溪低下頭、咬著唇,不情不願地拱手:「對不起,皇上,微臣」
「莫要與朕這般客氣,」
陸江抓過她的纖柔手腕,把她往餐桌上帶。
「朕當年的確很混。若是不混,也不會做溪溪的外室。」
蘇溪腳下一頓,知道自己露餡了。
偏偏他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