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大哥糊塗了二十來年,今日終於顯擺了一回,沒說錯。
眾人安靜了些,雖是感到不可思議,卻不像之前那麼排斥。
右都御史:「蘇姑娘如此有才,那傾慕她的人豈不是很多?」
「多得去了,」秦知院指向後面的寧遠,「寧世子至今對她念念不忘;前年的榜首——老夫的愛徒,曾許下非她不娶的諾言;整個麓山書院的學子,幾乎都是她的仰慕者,更別說當今」
秦知院看了看臺上的陸江,止住話頭。
「總之,若她是個男子,老夫第一個把兩個女兒嫁給他,做妾都成!」
——「這?」
——「能讓秦知院如此欣賞的,莫非真有其人?」
——「太不可思議了,當真有女子像沈惜公子這般驚才艷艷?」
寧遠站出來:「我可以作證,秦知院所言非虛,蘇姑娘在江南享有盛譽。」
百官們愈發好奇了。
起初是不以為意,可聽著聽著,竟生出了淡淡的期許。
吏部尚書:「敢問秦知院,除了你和寧世子,京城可還有其他人見過蘇姑娘?」
「朕見過。」
陸江話一出,滿朝百官瞬間安靜了。
陸江站起身,掃視一番眾人,雙手負在身後,問大家。
「朕的棋藝如何?」
——「皇上棋藝了得,京中鮮少有對手。」
若說有,應該只有沈惜公子一人。
「朕和蘇姑娘對棋不下百次,從未贏過。」
臺下沸騰了,能把皇上的棋藝比下去的,該是怎樣的高度?怎樣的境界?
陸江又問大家。
「朕的書法如何?」
——「皇上的簡家字型是一絕,放眼整個宣國,無人能及風骨。」
「巧了,蘇姑娘和朕是同門師兄妹,她的字畫比朕還好。」
臺下的聲音更大了。
就算秦知院的話有水分,可皇上沒理由貶低自個啊?更不會拿同門這種事瞎講吧。
陸江補充道:「朕做質子之時,能從東夷國順利回到宣國,全靠蘇姑娘運籌帷幄。若不是她鼎力相助,不會有今日的朕。」
更別說溪溪在江南救過他,那些私事,就不要拿出來酸這幫沒見識的人了。
百官們徹底沸騰了。
能把皇上從東夷國救出來,那得需要多少功夫啊!
此女子不單單是奇女子,是可以和沈惜公子相提並論的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才女啊!
陸江:「朕愧對她,若不是宣國這條禮法,三年前她就該是朕的左臂右膀。」
蘇溪的心酸酸的。
不知是為了陸江今日的決定,還是為了三年前兩人的錯過。
她那棵愛情的小種子,破殼而出後,長得枝繁葉茂,每一片葉子上都寫著「陸江」兩個字。
左都御史:「皇上,現在招蘇姑娘入朝也不晚,微臣第一個同意。」
「臣同意!」「臣也同意!」「臣也同意!」
百官們齊聲附議,陸江忽地瞥向臺下的蘇溪,問她。
「沈愛卿,你覺得呢?」
蘇溪磨磨蹭蹭從人群中站出來:「臣同意大家的意見。」
「是麼?」
陸江輕撫右手腕上的紅繩,輕撫紅繩上的小金龍。
那紅繩由兩股紅線一股金線纏繞而成,上面吊著個可愛的小金龍。
最近他迷上了小金龍,總會不自主地逗耍它的八隻小爪子。
他故作深沉:「晚了,她已經退隱山林,朕也找不著她。」
蘇溪咬著牙,強忍下唇角的笑意。
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