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勉勉強強放上她的小手,陸江邁開長腿,彎腰上馬車。
常公公放下車簾,捂著唇偷笑,示意宮人起駕。
皇上看著兇,一旦遇上沈惜公子,多糟糕的脾氣都能被磨平。
馬車向王府緩緩駛去。
馬車的角落裡,擺著一個又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裡裝著陸江剛才選的寢服。
他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開啟,挑出一件全黑色的紗裙。
紗裙是半透明的,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層薄薄的輕紗,腰間有兩根細帶。
穿了它,比沒穿更讓人血脈僨張。
陸江提著紗裙比了比:「穿給朕看看?」
「皇上莫要打趣臣,臣不是女子,哪能穿這些?」
「這件沒有男女之分。朕特意問過了,你穿得。」
陸江大手一揮,兩扇半圓形雕花窗上的竹簾落下來,遮住街上的喧囂、擋住外面的陽光。
馬車內變得昏暗,陸江打了個響指,馬車內壁四角吊著的挑燈燃起點點燭火。
他斜一眼中間的粉色紗幔:「溪溪若是害羞,可以去後面換。」
這輛馬車是陸江特意為蘇溪準備的,比他平日裡乘坐的那輛還要大。
馬車內飾分前後兩部分。
前面是矮几和軟墊,擺放著茶水和小吃甜點;
後面是一張休憩的軟塌,說是軟塌,實則是一張紅木色的雕花大床,睡四個大人都沒問題。
馬車內飾的中間隔著一張粉色的紗幔,恰好隔開後面的軟塌。
蘇溪漲紅了臉:「臣不去。」
陸江這個色i胚,不逮著機會折騰她,他就活不下去了麼?
陸江重新坐回到軟墊上,語氣是帝王的威儀。
「溪溪莫不是忘了,今日你該交畫了。」
蘇溪拿著果脯的手一頓。
該死的,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不,不是她忘了,
是她壓根沒打算交畫,就想撿個漏,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拖到陸江忘了就算了。
「臣臣還沒有畫。」
「既然沒有畫,那就得受罰,」陸江單手勾著黑色的紗裙,「罰溪溪穿給朕看。」
蘇溪半垂著眼眸不回話,打死不看陸江、打死也不起身換衣服。
她就耍賴皮,反正論「賴」,她比不過陸江。
大不小陸江生氣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總會服軟的。
陸江湊近蘇溪,在她翹得高高的小嘴上點了一下。
「真不穿?朕就看看,不動手。」
蘇溪側過身子背對她,臉頰燙燙的:「臣說了,臣不穿。」
陸江掰過她的肩膀,「那朕穿給你看?有大些的。」
「不要!」
蘇溪按下陸江的手,好怕他一衝動脫個乾淨。
她偷偷瞄一眼黑色的紗裙,想像著陸江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小腦袋「轟」地一下就炸了。
那紗裙看起來又軟又柔,靈動的美貼著他有力量的線條,話本中的男美人也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吧!
光是想想,蘇溪的指尖像著了魔似的,跳躍個不停。
「這不願意,那不願意,」
陸江將黑色紗裙隨手扔在身後,忽地攬過蘇溪的纖腰。
「那就罰溪溪親我。」
男人的容顏近在咫尺,一雙好看的眼微微斜向上,帶著勢在必得的把握。
那琉璃色的眸子滿是藏不住的欲,
那薄而性i感的唇一開一合。
他忍了太久,他不想忍了。
蘇溪被他滾燙的肌膚嚇到了。
哪怕隔著好幾層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