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這麼說了,那咱們各退一步,就當給循兒納個妾,孩子已在了肚子裡,您就當積福…」
她話未說完,三太太打斷她,「若你們事先通了氣,叫我們穎兒做主納妾,不是不可以,我們穎兒也不是不容人的,可既然你們逮著我們姑娘性子好欺負她,那我也不藏著掖著,納妾,門都沒有!」
柳夫人大驚失色,「孩子怎麼辦?」
三太太笑著喝茶,「你問我,我問誰去?又不是我縱著外甥女與人偷腥。」
柳夫人臉色一陣慘白,壓根吐不出氣來。
三太太最後下了通牒,
「柳家若想結這門親,其一,讓柳侯親自上門接人,並允諾非穎兒做主,不許納妾,其二,將那女人送走,孩子拿掉,她既然敢做這等下作事,就別想要名分,其三,得好好教訓教訓姑爺,省得再犯。」
柳夫人不肯,只道王家仗勢欺人,罵罵咧咧出了門,三太太也不急,吩咐婆子道,
「跟著柳夫人,去柳家搬嫁妝。」
婆子招呼一夥家丁丫鬟,打算跟著去柳家。
柳夫人見王家那架勢,又氣又急,生怕事情鬧大敗壞柳家名聲,連忙息事寧人,只道今日之內必定給王家交待,轉背遣人去請丈夫回府,柳侯尚在大理寺忙碌,聽聞此事,急吼吼趕到家,先一腳將兒子踹飛,隨後虎目怒瞪,
「不成器的混帳,你要女人不打緊,卻得光明磊落,如今作奸犯科,把老子臉都給丟光了。」
對著柳夫人也是一頓怒吼,
「你縱著他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以後誰敢把姑娘嫁來我們柳家,你讓我以什麼臉面去面對國公爺?」
柳夫人小聲辯論,「那又不是王家正經的姑娘…」
「你糊塗啊你。」柳侯氣得瞪了妻子幾眼,
柳夫人嚇得一縮,忙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如今事情怎麼收場,孩子無論如何不能拿了,那是咱們柳家的血脈…」
柳侯臉色陰沉,思忖片刻道,「我去一趟王家。」
下午申時,柳侯親自趕到王家,對著大老爺和三老爺便是一頓賠罪,並許諾絕不讓那女子進門,又話裡話外說是幫襯大老爺的案子,只求王家同意把孩子留下來,將孩子放去莊子上養,大老爺意動,看向三老爺,三老爺一面沉吟一面看著妻子。
這事既然交給了妻子,三老爺便打算讓妻子做決斷。
三太太想起了謝雲初的話。
半日前,謝雲初悄悄尋到她,「三嬸,我覺得那表姑娘有蹊蹺,她說她懷了孩子,難道就當真懷了孩子嗎?」
中午太太們還在商議如何妥善處置那個孩子,謝雲初卻知道,前世那位表姑娘壓根就沒有孩子,不過是故意做做樣子,後來去了莊子假裝流產,害得王書穎為公婆嫌棄,夫妻隔閡。
三太太經謝雲初提醒,心裡有數,「請太醫給那位表姑娘把脈,探探實情再說。」
柳侯等人皆是神色一動。
三太太早已悄悄遣王書穎的兄長大爺王書照帶了太醫去了柳家,佯裝是柳侯的命令,當眾給那表姑娘把脈,太醫斷定沒有孕像,表姑娘不相信非要哭鬧,後來又尋來幾個醫士,結論一致,訊息遞迴王家,王家眾人也是大為震驚。
柳侯面子十分掛不住,連連道歉,再是半個字不敢吱,風風火火趕回去將那兒子揍了二十板子,又把那位表姑娘身邊的人捉來審問,才得知那表姑娘假裝懷孕,先逼著柳家認了她,隨後打算過門後製造流產假象,好嫁禍王書穎並取而代之。
那柳循見兩小無猜的表妹將自己耍的團團轉,氣得吐血昏厥。
到了第三日,柳侯夫婦親自登門,將姿態放得極低,並許諾府上中饋交由王書穎,以後再也不納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