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陸江一個健步跨過來,擋在蘇溪和宇文裘的中間,冷冷道,「她是我的卿伊。」
「卿伊」兩個字,宣誓了陸江的絕對主權和佔i有。
他攬過蘇溪,對秦知院交待:「勞煩秦愛卿招待貴客,朕還有事,不陪了。」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秦知院一眼,眼神犀利、眸光暗沉。
秦知院立即拱手:「臣遵旨!」
陸江帶著蘇溪離開,走進最靠裡的雅間,關上門。
宇文裘後知後覺地「呀」了一聲。
陸江的卿伊?
三年前不是甩了陸江麼?現在回來幹什麼?
看陸江緊張心疼她的樣子不好,陸江私會小情人,賢弟的地位不保!
宇文裘攬過秦知院的肩膀:「秦知院,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位姑娘關係如何?能否引薦我們認識?」
為了他的賢弟,為了他賢弟的未來,他決不能讓這位姑娘留在陸江的身旁。
如果能用錢解決是最好的,實在不行殺了!
秦知院抹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臭丫頭,騙了他一次又一次。
若不是恰好遇見皇上,他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不對,沈惜是蘇溪這回事,她爹爹王爺沈敖一定知道!
秦知院胸腔裡憋著一口老血。
沈家沒一個好東西,上樑不正下樑歪,合起來騙他!!!
秦知院看向宇文裘,語氣怪怪的,「王上說的是剛才那位姑娘?老夫不認識。」
最靠裡的雅間裡,蘇溪取下帷帽,雙臂環在身前,不斷在房內來回走動。
——「怎麼辦?怎麼辦?秦知院知道了,知道了!」
——「他會殺了我,殺了我的!」
陸江悠閒地飲一口茶:「溪溪別怕,他不會殺你,更不會亂講。」
「你還有心情喝茶?」蘇溪搶過陸江手裡的茶盞,「我都快急死了!」
都是陸江!
若不是陸江執意要同她來南巷、若不是陸江執意要和她閒逛,她哪會遇見秦知院?哪會惹這麼多麻煩?
剛才她差點點在宇文裘面前露餡啦!
陸江一把將她抱在腿上,笑道:「溪溪要實在生氣,可以打我,莫要憋著。」
憋出病來,他該心疼了。
「哼!」蘇溪在陸江的手臂上用力揪了一把,想想不解氣,在他心口捶了幾拳。
隔了一會兒,蘇溪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放下筷子,板著臉,「你餵我。」
陸江笑笑,夾了筷魚肉,仔細地剔掉魚刺,送入蘇溪的口中。
接下來是百花宴的狩獵,為期三天,在皇家狩獵場舉行。
狩獵場很大,地勢廣袤且險峻,隊伍一旦出發,會在野外紮營,直到第三天的落日前才回來。
陸江擔心蘇溪的身子吃不消,沒帶她,讓她在慶和殿處理日常的奏摺。
蘇溪起了個大早,趕在皇宮開門之前,把秦知院堵在宮門口。
昨日下午,秦知院扛了根扁擔去到王府,將王爺沈敖逼到前廳院子的角落裡,質問王爺為什麼。
為什麼把女兒身的蘇溪當男子養?為什麼合起來騙他?
王爺沈敖是武將,一身的蠻力和好武功;秦知院是文將,長得清瘦,完全不會武功,更不是沈敖的對手。
即便如此,沈敖硬是沒有還手。
一開始,王爺沈敖不承認,說秦知院定是認錯人了,秦知院怒吼,「皇上已經承認了!」,沈敖才慢慢講明緣由。
天快黑的時候,秦知院袖子一甩,走了。
不管沈敖怎麼留,秦知院都沒在王府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