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低頭,吻上她的後頸,將她後頸上的茶水悉數吞進肚裡。
蘇溪拿著狼毫筆的手一頓。
他他在幹什麼?
若是輕輕吻一吻就算了,他咬著她不放,從她的後頸到她的耳後,每一寸都細細地品嘗,似在吃人間最可口的美味。
這可是在慶和殿,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倆呢!
偏偏他像完全要不夠似的,啃完一遍又一遍,撥出的氣息愈發沒了控制,甚至帶著沙啞的低喘。
蘇溪咬著唇:「皇皇上?」
「摺子批完了?」
「沒沒有。」
「還不繼續?」
蘇溪咬咬牙,艱難地拿起筆,強迫自己莫要同餓狼計較。
身後的陸江又問了:「你們去年在巴蜀玩得開心嗎?」
「開心,他恰好路過」
蘇溪一張嘴,聲音又嬌又媚,帶著藏不住的酥。她有些惱怒自己的不爭氣,穩下心神。
「他給我帶了很多東夷國的特產,還教我如何打獵。」
陸江忽地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像是惡意的懲罰,又像是滿腔的欲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皇上?」
她有些委屈,陸江把她咬疼了,可她吐出的字元卻是嬌滴滴的,不像是責怪,倒像是欲i拒還迎。
陸江又在她屁屁上用力掐了一把,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叫什麼?怕外面的御林軍聽不見?」
蘇溪羞紅了臉。
她想這樣麼?她一點不想!還不是他鬧她!
丫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饞他,他還這般折騰她!
蘇溪放下狼毫筆,躲開陸江的追逐,回頭正色道。
「皇上,巳時已到。」
每日上午的巳時到午時,是皇上接見大臣的時間。
通常情況下,大臣若是有事求見,會在殿外候著,等著侍衛通傳,得到允許後再進殿。
雖然殿外距離龍案有那麼遠,可誰也不是瞎子,看見臣子和皇上一起坐在龍塌上,還這般親密,難免不會嚼舌根。
陸江依舊將蘇溪環得死死的。
「哄朕,」陸江把頭埋在蘇溪的肩窩,「朕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
蘇溪氣死了。
三年不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明明是個醋罈子,非得問她;問了又生氣,明目張膽地讓她哄。
他還是小孩子麼!
蘇溪從衣兜裡拿出一顆糖:「皇上要吃麼?」
陸江瞥了一眼新奇的糖紙,劍眉緊皺。
「還有別的麼?」
「沒了,就這一種。」
陸江有些嫌棄地移開眼:「餵朕。」
怎麼餵?用什麼餵?
蘇溪想起在四合院的時候,他就是這般誘i哄她,搶她口裡的糖吃。
怎麼,還想故技重施麼?
蘇溪三兩下撥開糖紙,趁著陸江沒注意,塞到陸江的嘴裡。
陸江先是一愣,幾息後,原本陰沉的氣息忽地消散,被柔和甜蜜的旖旎緊緊包裹。
他好看的眼尾入鬢、薄而性i感的唇角斜向上,那一直晦暗的眸子似含著萬般星輝,在漆黑的夜裡綻放絢爛的光彩。
他起身:「走,陪朕去趟翰林院。」
蘇溪被他突然轉變的情緒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還真是小孩子麼,一顆糖就哄好了?
她合上奏摺,追上陸江遠去的背影。
他似乎真的很開心,仰著頭挺著胸,一路上遇見誰都極有耐心地點頭。
走到抄手遊廊的時候,他忽地停下,在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