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籟起床的時候,樓下沒有人,秦簷予似乎還沒起。
但廚房裡溫著一砂鍋的牛肉蘑菇粥。
真讓工作到凌晨才回家的人給他準備了早餐,江籟略感愧疚一秒鐘,然後捧場的吃了兩碗粥。
味道很好。
吃過早飯後,江籟離開別墅,前往星河上表演課。
昨天鄒喻給他看過表演課的課程安排,雖說這些上課內容對江籟而言有些過於淺顯了,他沒打算在上課期間隱藏實力,但他也不打算一開始就太特立獨行、不去上這些課。
江籟開車來到星河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時,運氣不好正巧遇上了江安安也剛好從車上下來。
今天送江安安來的人是柳澄寧,他也一起下了車,滿臉關心和擔憂的對江安安說:「安安,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江安安昨天來星河簽約回去後,就始終狀態不佳的模樣,食慾也很低,走路時不時會按著肚子。但是問他是否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又搖著頭說沒有,還紅著眼眶說沒覺得難受。
看著江安安故作堅強的模樣,柳澄寧心疼著急不已。但偏偏昨天江家其他人都很忙,回家時間很晚,只來得及透過打電話或是發影片聊天關心江安安的情況。
柳澄寧親眼看著江安安對江家人掩飾痛楚,更是心疼壞了。他想要帶江安安去醫院,但是江安安開始掉眼淚,怎麼說都不肯,柳澄寧只好說再觀察觀察。
今天早上出門前,江安安仍然狀態不好。柳澄寧左思右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必然和江籟有關,即使江安安昨天回家後一直否認江籟有欺負他——江安安太善良了,以前不也總是幫江籟掩飾嗎,明明被罵了還要說江籟只是關心他。
「安安,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昨天在星河遇到江籟,他私底下打你了?不然你為什麼身體不舒服卻不願意去醫院,是不是想幫他掩飾?」柳澄寧說。
江安安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著急的搖頭否認:「沒有,籟籟沒有打我,澄寧你誤會了,我只是……」
然而,江安安的這個反應,柳澄寧看在眼裡,雖然沒有半點證據,但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已經說破了真相,只有善良心軟的江安安仍然還在維護傷害他的人。
柳澄寧直接伸手撩起了江安安的上衣衣擺,在江安安的驚呼聲中看了看他的腹部,但是卻沒看到本以為意料之中的傷痕。
柳澄寧疑惑的皺了皺眉。
江安安則羞紅了臉,連忙將衣服拉了下去,怯怯說:「澄寧,你幹嘛呀……」
看到江安安羞澀的模樣,又想到剛剛入眼的白皙腹部,柳澄寧一時間也有些不自在,然後還是堅持要帶江安安去醫院檢查。
「雖然沒有看到傷痕,但誰知道江籟是不是下了什麼陰手。」柳澄寧說。
江安安又是一通辯解,為江籟說著話,最後和柳澄寧說好先來星河上表演課,下午上完課回家的時候還是難受的話,就去醫院。
「澄寧,這件事你不要和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他們說,好不好?就算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江安安又對柳澄寧說。
柳澄寧聽到之後,又是心疼江安安的善良懂事和隱忍,又是為這句「小秘密」而心動不已。
其實這樣為江安安隱瞞,已經不是柳澄寧第一次了,但每次都仍然讓他覺得有隱秘的歡喜,好像他和江安安之間是不一樣的,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親情,他知道一些江家人都不知道的、發生在江安安身上過的事情。
把江安安送到星河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後,柳澄寧下了車繼續送他到了電梯前。
江籟正好就在這裡等電梯。聽到聲音,他沒有刻意迴避,偏過頭掃了一眼。
被江籟的目光掃到,江安安又抖了一下,好像回想起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