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籟眨了眨眼,然後從容不迫說:「實不相瞞,秦老闆你不知道我日子過得有多可憐,我老公不行,我只好找了個情夫,又在情夫之外偶遇了個小白臉,情夫得知我養小白臉後就打我,你看他下手多狠。」
秦簷予:「……」
江籟嘆氣:「你說他奇不奇怪,我老公都沒生氣呢,他個情夫還生氣。我不就是想讓自己開心一點嗎,養小白臉難道是我的錯嗎?」
「……老公不行,情夫有暴力傾向,小白臉靠你養,江先生你就不能遇到個靠譜點的男人嗎?」秦簷予語帶惋惜。
說著話,秦簷予又拿了衣服對著江籟比劃。
江籟靠著櫃門,懶洋洋說:「那多難啊。我也沒辦法啊,你看我出門買件衣服,都能遇到你這麼個奇奇怪怪調-戲顧客的老闆,運氣就是這麼不好吶。」
聞言,秦簷予把衣服往回一收,挑了下眉說:「江先生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這麼貼心服務客人的老闆,你居然說我居心不良?來,我再幫你試試這套衣服,看合不合身。」
秦簷予十八歲時的衣服,穿到江籟身上又稍微緊促了一點,於是他們又換到秦簷予十九歲時的衣櫃前。
這次正好合身了。
江籟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說:「秦老闆你別是故意的吧,換到第三次才行。」
「你不提我還沒覺得,你這樣一說,我再仔細想想,說不定還真是下意識故意的。」秦簷予莞爾。
確定衣服尺寸沒問題後,秦簷予繼續從衣櫃裡往外拿衣服,一套又一套往江籟手裡放,直到江籟無奈喊停。
「這麼多,你當我們是去錄換裝遊戲節目呢?」
江籟說著,順便又往衣櫃裡看了一眼,見裡面還有不少,不禁好奇確認道:「這些都是你根本沒穿過的?其實我也不介意你到底穿沒穿過,反正都要清洗消毒高溫烘乾,總比我自己出門去買要方便。」
秦簷予:「沒穿過。那時候我父親還沒有去世,我還住在家裡,我父親他作派比較奢靡,覺得一件衣服穿一天就差不多了,再多穿顯得我們家要破產了似的。」
「所以,當時幾乎是每週都有人送一批新衣上門,我懶得跟我父親爭執,反正衣服送來就讓人放到衣帽間裡。送新衣上門的人會順便回收不要的、所謂的舊衣,但我不喜歡別人處理我的東西,於是後來家裡不得不為我多騰了個房間改做衣帽間。」
確認衣服夠了,秦簷予就關上了衣櫃門,繼續對江籟笑道:「但是,我父親那人其實這方面眼神也不怎麼樣,他分辨不清哪件衣服到底之前穿沒穿過。」
「雖然我父親不穿重複的衣服,但換下來後仍然會讓人拿去清洗,再由管家整理送走。我記得有一次管家出了差錯,給我父親準備的衣服是前幾天穿過的,但我父親沒發現問題,還說那天的新衣很柔軟舒適,嚇得管家回答問題都結巴。」
秦簷予隨意的說著回憶中的事,同時從江籟手裡拿過幾套衣服,兩人一塊兒離開了這個房間。
江籟忍俊不禁的聽完後,想了想,感興趣問道:「是因為在跟我分享舊事,所以你才用的父親二字,還是從前面對面時,你對你父親也是這樣稱呼的?」
秦簷予笑了下,坦然道:「他還在世時,也是這樣稱呼的。我還有個比我年長許多的親哥,我哥嫂他們也是從來都叫父親。我不太清楚原因,沒有問過,反正有記憶起就是這樣叫了,大概是我父親覺得這樣比較……文縐縐?他也有些怪習慣。」
「其實我父母,都有些挺個人的習慣。我母親去世得早,我對她印象不太深,但她很喜歡收集樹葉,聽我哥說,曾經我母親在院子裡撿樹葉撿得太開心,把當時還坐嬰兒車的我忘在了樹下面,後來還下雨了。我算是命好,沒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