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會走的,我明天就去跟陳哥申請公司宿舍,我會馬上搬走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江母用手帕給江安安擦眼淚,不悅道:「說什麼搬走,好好的走什麼走,阿笙,把安安逼成這樣,讓家裡人都不高興,你就高興了嗎?一家人有話為什麼不能好好說?還是你看到江籟現在出名了,就想學他?」
本來只是大力收拾行李的江笙,聽到這話直接給氣笑了。
「我真是……我之前居然想過要叫醒你們,沒想到我把你們當家人,你們根本就沒有,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只要不聽你們的話、不寵你們的寶貝江安安,我就是狼心狗肺是不是?」江笙用力合上行李箱。
然後她橫眉冷目道:「學江籟?我這麼說吧,我就是自私,如果我以前沒有蠢到為了江安安去針對江籟的話,我現在還真能做出去和江籟交好的行動來!」
「都不用江籟對我有多好,只要他不討厭我,我就能憑是江籟姐姐這個身份得到好處!這個圈子就這樣!有好處誰不想要?可是我也不傻,我又不是江安安,能睜著眼睛說和江籟關係很好、江籟對我很好的瞎話,結果被江籟直接打臉了,疼不疼?」
聽到江笙提這件事,江築失望道:「阿笙,你這樣說,是忘了之前是你慫恿安安去那個開機儀式,才會讓他遇到那個狗仔的嗎?家裡沒有因為這件事指責你,反倒是你一直在鬧,自己想不開,給家裡甩臉色。」
江笙嗤道:「我是慫恿他去了,那又怎麼樣?我綁著他去了?他不是自己走去的?我慫恿他接受採訪還說那麼多蠢話了?他的嘴巴長在我身上嗎?你們還說江安安善良心軟,他要是真善良真心軟,你們怎麼會知道是我慫恿他去的?他為什麼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江安安不高興就哭,你們還上趕著安慰他,我不高興我又沒讓你們忙前忙後,我就甩個臉色還要被你們指責,憑什麼?」
江笙把行李箱立起來,又拿過包檢查裡面的東西,嘴上仍然沒停:「算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也別假模假樣攔我,我走了。」
江父、江母和江築表情都很是複雜,這畢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江笙,比起對江籟要感情更深。
而江安安在這個間隙裡,直接撲過去抓住了江笙行李箱的拉桿,半坐半跪在地上,淚眼朦朧的哀求江笙:「姐姐,你不要走,求求你了,你別走,我走好不好?我現在就走,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你不要走……都是我的錯,我已經害得籟籟離開家了,不能再害你了……」
說完,江安安就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往江笙房間外走,似乎是要去收拾他的行李。
江父抓住了江安安的胳膊,把他攔下來。
「阿笙,」江父滿臉失望道,「你說再多,今天早上你和人吵架被拍下來的事,也是你自己的錯,這件事裡總沒有安安的影子吧?」
「這件事才是你現在所做決定的直接原因,你一直責怪安安、責怪我們偏愛安安,其實是你在轉嫁你自己的錯誤,你不想為這件毀壞你公眾形象的事負責。」
江笙咬了咬牙:「所以,爸爸你的意思是,一個直接原因,就可以抹滅掉背後的主要原因嗎?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被江安安影響,被家裡弄得我情緒失控,我今天早上怎麼可能忘記那是公開場合要維持形象?」
「我靠自己打出來的鋼琴家名聲,我堅持了這麼多年的人設,我會不記得嗎?還是你們又要說,都怪我自己情緒失控,不如你們穩重?既然我這麼沒用,現在也不能給你們掙面子了,那我走,不是正合你們的意?」
江笙直接拉著行李箱、拿著包,決絕的往外走。
江父江母沒有動,江安安哭得震天動地,江築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追了出去。
江笙要去機場,她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