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啊,你們也理解我們一下,你們心疼澄寧,就和我們心疼安安是一樣的。澄寧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你們也說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安安就算去了又有什麼用處呢,是不是?」
「我們知道,你們也是想讓澄寧醒了之後,可能看到安安會覺得有些安慰,但老柳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其實澄寧和安安昨天晚上聊過之後鬧得很不高興,所以澄寧醒了以後看到安安,不一定會覺得安慰的。」
「說不定澄寧根本就不想看到安安呢。你們是澄寧的父母,有你們在,澄寧才是真的安心。這樣好嗎,等澄寧醒了之後,如果他想見安安,那等安安好好睡一覺了,我們一定帶安安去看望澄寧,好不好?」
聽到這裡,柳父柳母不再顧忌社交禮儀,一聲不吭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被結束通話之後,江家人也討論過,是不是就算江安安不去,他們家也該派個人去醫院看看柳澄寧。
畢竟他們家和柳家從前關係不錯、近日關係也還行,一直以來柳澄寧又常出入他們家、總是照顧江安安,這次柳澄寧還是從他們家離開之後出的事,雖然裡面還有些糾葛,但人都躺在醫院了,總該去看看才是,不然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正討論著呢,江安安突然在房間裡摔倒了。本來就有點抗拒去醫院看望柳澄寧、面對柳父柳母的江家人,連忙顧著江安安去了,也就沒再討論柳澄寧車禍這件事。
直到現在,江築若無其事的提起來。
江父和江母面上都有點過不去,敷衍著說道:「明天再打電話問問老柳他們吧。」
又過了會兒,去和執行經紀打電話的江笙回來了。
她滿臉不虞,說道:「澄寧這次可不止害了安安,也把我連累了。」
「我執行經紀好不容易打聽到一點訊息,說那個節目組不請我,可能是因為知道了我是安安的姐姐,節目組擔心秦簷予因為澄寧做的事反感安安,所以乾脆連坐了我也不請了。」
其實江笙的執行經紀還說了「節目組那邊好像也擔心你的性格不適合這個綜藝」,但江笙選擇性沒有重視,覺得主要原因必然是自己被「江安安姐姐」這個身份牽累了。
然而,江父皺了皺眉:「這和安安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因為你是安安的姐姐就不請你,那算起來江籟還是安安的哥哥呢,可是江籟不是也上了節目嗎?」
江笙心裡不暢快道:「我沒有說是安安連累了我呀,我說的是澄寧的作為!爸爸你仔細聽好不好!」
江母安慰了江笙兩句,說這個節目聽上去也不怎麼正經,江笙一個鋼琴家藝術家,不去也挺好的。
然後緊接著,江母又疑惑道:「不對啊,江籟和安安是同時進的公司。安安不是說必須要上半年表演課嗎,怎麼江籟就不用?」
江笙心裡還難受呢,但爸爸媽媽和哥哥沒一個人專心安慰她,她不禁站起身:「誰知道呢,我先回房了。」
江母和江父不理解江笙的情緒,江築想了想,說:「我們不在那個圈子裡,可能是不太能理解,或許對於阿笙來說,這個機會真的很重要吧。爸媽你們下次注意一點,不要再說去不去都無所謂這種話了。」
緊跟著,江築又說:「等安安身體好了,回星河傳媒後,也讓他去問問經紀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江籟不用上表演課。娛樂圈裡的事,我們到底還是不夠熟悉,以後得讓阿笙多帶帶安安才行……」
與此同時,醫院裡的柳澄寧已經醒過來了,並且剛從父母口中得知,翻車時他的右手手腕被破碎的酒瓶碎片劃到,傷了手部神經。
並不是說從此他的右手就完全不能用了,但整體影響很大,幾乎失去了七成的功能,大拇指靈敏度也大大降低。
對於常人而言,這樣的損傷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