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笙不高興,江安安又急又關心,等到江笙話音落下,他連忙道:「是的,姐姐說的沒有錯,而且姐姐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總是讓姐姐為我欠人情很不好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你們放心,我一定可以透過考核的。」
江父表情嚴肅:「可是……」
江笙還是皺著眉,打斷道:「我在星河裡是有熟人,但我那個熟人在公司也就是說得上幾句話而已,連高層都不算。」
「之前安安報名星河、去星河培訓複試、跟公司簽約後要上表演課,我都是跟熟人打了幾次招呼的,請人家幫忙照顧照顧安安,為此我又送禮物又請吃飯。」
「家裡覺得表演課約束了安安的發展,也是我託人和安安的經紀人商量,才讓安安的經紀人同意了安安不上課、過幾個月直接考核……」
江笙煩躁道:「我已經欠了人家那麼多人情了,這次再因為這種打了招呼其實也沒什麼用處的事去跟人家說,那我這個朋友還要不要了?而且上次人家就勸我了,說雖然安安是我弟弟,但我也不能事事包攬,這樣對安安的成長也不好啊。」
「人家甚至拿柳澄寧和餘元的事來勸我,說他們就是太擔心安安受傷害了,結果有被害妄想症,自食惡果,讓我不要糊塗……這些話我都沒有跟你們說,就怕安安知道了後覺得自責,可是你們總是讓我這裡打招呼那裡欠人情,我真的很難做好不好?」
「還不止這個熟人的人情,我為了過段時間的跨年晚會表演能帶上安安,又在其他地方欠了人情,別人還說沒想到我江笙也有為家人求人情的一面!爸爸,媽媽,哥哥,安安,我只是個有點名氣的鋼琴家,我在娛樂圈裡真的沒有那麼大能耐!」
見江笙發洩似的一頓輸出,江家其他人表情各異。
江安安滿臉自責,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開口就是哽咽的聲音:「對不起,姐姐……」
江築皺著眉,聽出江笙這是有怨氣,而且積攢了有段時間了……
江父和江母卻是不悅居多。
江母嘆氣:「阿笙,一家子兄弟姐妹,本來就該互相扶持不是嗎?你有難處可以說,但是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家裡也不會逼你,只是想著你是那個圈子的前輩,能帶帶安安。你既然一直都為難,那之前就該說出來,而不是現在發作,弄得像是家裡壓榨你一樣,看把安安弄得……」
江父也不滿道:「阿笙,你怎麼說得像是隻有你在為安安忙活一樣?最開始,安安想要當演員,學校的學業就算能兼顧,也多少要受影響,當時是你媽媽親自陪安安的導師吃飯,跟人家說的人情,方便安安進星河。」
「發現安安沒辦法好好兼顧學業後,前兩周是我親自去和安安的導師道歉,用同事的名義請人家還有院系的領導聚餐,給安安辦休學手續的同時,避免老師們對安安的印象不好……這些付出,難道比你少嗎?」
江笙差點氣笑了,他們難道是在比誰付出多、誰付出少嗎?父母孩子和兄弟姐妹,這兩種關係能一樣嗎?而且江笙仍然覺得,她是付出得最多的。
江安安的眼淚越發洶湧澎湃,江父江母說話的時候他哽咽著,江父江母說完後他要開口,卻全是哭腔,只會喊「姐姐、爸爸媽媽」……
看著江安安自責難過得不行的樣子,還有父母和妹妹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氛圍,江築開口轉移了話題。
他先是和稀泥,說:「好了,這件事其實我們和阿笙都有錯。阿笙的確應該早點說的,一家人何必藏著掖著。但是我們更有錯,我們作為父母和哥哥,沒有辦法幫安安,也沒有及時關注到阿笙的難處,這段時間逼她太緊了。但是都是為了安安的發展嘛,一家人說開了就好了,不要生氣。」
然後江築又道:「也不知道安安參加考核的時候,會不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