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看著林林總總的玩意兒擺滿了桌案,她嘟了嘟嘴,沒吭聲。
「陸江在幹嘛呢?一大早就沒見他。」
寒雪給蘇溪描眉,笑道:「陸公子今日好雅緻,在院子裡舞劍呢!」
「真的假的?太陽打西邊出來呢?」
蘇溪笑著調侃。
從她認識陸江的那天起,她就特別想看陸江舞劍,尋思著大家住在一個院子裡,不管怎樣,總能看見他舞幾回。
可現實情況是,除了殺人,陸江的劍就沒出鞘過。
哦,忘了,上次富商搞活動,他去露了兩手。
「自然是真的,陸公子在院子裡舞了快半炷香的時間了呢!」
夏末說陸江的劍法真好,不僅實用還好看,她摟著大白鵝蹲在一旁看入迷了呢!
蘇溪聞言心癢癢,催促兩個丫鬟動作快些。
「哎呀,口脂不塗啦,就這樣吧!」
「晚了陸江就不舞啦!」
「行了行了,別弄了,別弄了。」
蘇溪也不管兩個丫鬟說什麼,提著裙擺往院子裡跑。
老槐樹下,陸江以劍為舞,一招一式宛若驚鴻。
他跳上屋頂,在屋頂的陽光裡舞出一片晨輝;他俯衝落地,在青石磚上劃出一道劍輝。
蘇溪激動地就像是陸江的小迷妹,站在邊上拍手叫好。
待到陸江以劍花收尾,蘇溪趕緊跑過去,誇讚道:「陸江,你的劍法可真絕!」
陸江收起寶劍,看向蘇溪。
「閒著也是閒著,順帶給你舞一個,不收錢。」
作者有話說:
寧遠瑟瑟發抖:我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大皇子的心情-
◉ 26、擦汗
院子裡, 陸江反手抱著寶劍,站在老槐樹下。
清晨的陽光柔和,透過老槐樹繁茂的枝葉灑在陸江修長的身上。
他穿著黑色和深藍色相見的錦袍,金色的腰帶勾出流暢又緊緻的身線;衣袖窄小, 手腕上戴著黑色的護腕。
他的額間有細細的密汗, 被汗水打濕的鬢髮從耳後垂下來, 貼在臉的兩側。
大白鵝從他身前經過, 伸長脖子啄他的衣擺。
陸江皺著眉往後退一步,大白鵝「嘎嘎」叫兩聲, 撲騰著翅膀跑遠了。
蘇溪站在陸江跟前,雙手背在身後抬頭仰望他。她眉眼彎彎,水潤的眸子裡滿是閃耀的小星星。
「陸江,看你舞劍簡直是一種享受!」
「你喜歡?」
「喜歡啊!我巴不得你天天舞給我看呢!」
陸江沒回話, 勾著唇角笑了笑。
汗漬從他額間落下來,落在他腳下綠色的青草尖上。這些小小的雜草, 從青石磚的縫隙裡冒出來, 肆意地向上伸展。
陸江側頭, 抬手抹一把汗。
蘇溪趕緊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絲帕。
陸江頓了頓, 極自然地低下頭, 靠近蘇溪。
蘇溪卻繞過陸江, 跑向陸江身後的寒雪。
寒雪剛從廚房裡出來,右手放在嘴邊,邊走邊吹。
她的右手背, 紅了一小片, 在白嫩的肌膚上很是礙眼。
蘇溪一把抓過寒雪的手臂。
「燙著呢?疼嗎?」
「放柴火的時候, 不小心粘上火苗芯子了。不礙事, 小姐。」
儘管寒雪解釋了, 可蘇溪放心不下,非得親自檢查。
還好燙得不重,面積也不大,沒有起水泡,只是面板有些紅。
蘇溪擰著眉梢:「走,去上點藥。」
「不用了,小姐,」寒雪拉住蘇溪,「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