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
謝雲初朝他含笑,王書淮深深望著她沒有說話。
夫妻倆視線很快錯開,王書淮繼續回國公爺的話。
不一會,門檻外傳來孩子的笑聲,六少爺王書業將珂姐兒和珝哥兒捎了來,指著人群中的王書淮道,
「珂兒,瞧瞧,那是誰?」
珂姐兒已經快五歲了,個子隨了謝雲初高挑,小小人兒已是個美人胚子,生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盈盈望著爹爹,很快便認出來,大步撲了過去,
「爹爹!」
王書淮常常捎新奇的玩具回來,珂姐兒對著爹爹並不陌生。
王書淮將女兒接在懷裡,輕輕揉了揉她發梢,露出寵溺,隨後目光又落在珝哥兒身上。
半年不見,珝哥兒變化可就大了。
個子竄高了一大截,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小王書淮,
他還不到兩歲,半年不見爹爹,已忘得乾乾淨淨,愣愣看著王書淮不說話。
謝雲初俯身下來,牽起兒子的手,往王書淮跟前送,
「珝兒,這是爹爹…」
珝哥兒乖巧地喊了一聲「爹爹」,臉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姜氏憐愛地看著珝哥兒,笑出了淚花,「跟書淮小時候一模一樣。」
王書淮牽著女兒,揉了揉兒子腦瓜子,笑了笑沒說話。
國公爺見他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挪不開眼,也就不多留他,
「既是入宮見了陛下,就回去歇著,晚上不用出來了,明日再給你辦洗塵宴。」
王書淮連忙道好。
離開前廳,一家四口往春景堂走。
王書淮照樣抱著珂姐兒,珝哥兒依舊黏著謝雲初。
珝哥兒時不時往抱得高高的姐姐瞄,王書淮瞧見了,又蹲下來將兒子抱起,珝哥兒這才露出笑容來。
到了春景堂的院子裡,王書淮將兩個孩子放下來,冬寧又新做了紙鳶正在院子裡試飛,孩子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紛紛撒丫往院中跑。
廊廡下就剩下夫妻二人。
天熱,斜陽逼人。
王書淮剛從皇宮回來,穿著寬大的官服,革帶緊緊束在腰間襯出他寬肩窄腰,鬢角有細汗滑下來,風塵僕僕。
謝雲初便勸道,
「二爺先去洗洗身子吧。」
王書淮視線從孩子身上挪到她面頰,明顯深了幾分。
謝雲初擔心他誤會了,「你這衣裳厚,穿著熱,換一身。」
王書淮沒說什麼,越過她往裡走,只是在二人擦肩而過時,寬大的手掌輕輕拂了拂她垂下的掌心,隨後勾住她一根手指,謝雲初臉頓時燙紅,院子裡還有孩子呢,四處都是候著的僕從,謝雲初不敢露出痕跡,被迫跟著他往裡去。
寬大的衣袖作遮擋,乍一眼看不出什麼。
掌心的溫度在攀升,兩個人臉色都是平靜的。
王書淮抬手掀了防蚊蟲的透風紗簾,牽著她徑直進了浴室。
到了沒人的地兒,謝雲初嗔了他一眼,立即將手指抽開。
王書淮像變了一個人,一面解衣釦,一面逼近她,目光牢牢鎖住她沒有再挪開半分。
謝雲初身後是牆壁,左邊是一架搭衣裳的三開蘇繡紗屏,右邊是一紫檀半人高圓幾,上頭擱著一些皂角手帕子之類。
她退無可退,乾脆坦坦蕩蕩立著。
王書淮利落地扔去官袍,雙目幽深俯身下來橫衝直闖掠入她口中,男人攜著一身凜冽的兵戈之氣掃蕩著她唇齒,攫取她暌違已久的滋味,皂角帕子均被他手臂拂開,砸在地上發出咚咚聲響,他鉗住纖細的腰肢將人擱在高几上,動作談不上溫柔,居高臨下掌控她。
謝雲初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