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招,顧名思義就是十八種姿勢。
蘇溪只看了上冊,還沒研究透呢,發現沒有下冊。
這不是吊人胃口麼?
她可是很好學呢!
大哥朝她比了個手勢:「行,沒問題!」
等到蘇溪離去,沈義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報名錶,他幫忙給沈惜填的報名錶。
下朝後,他是第一個衝到翰林院的人,可積極了!
他晃著報名錶,笑得十分欣慰。
「阿弟,大哥的錦繡前程,就靠你了。」
重華宮,新帝留下王爺沈敖一起用晚膳。
新帝是陸江。
三年了,這位少年郎氣質愈發沉穩,少了幾分陰鬱、多了幾分淡然。
他穿著黑色的錦袍,錦袍上繡著八爪龍紋,腰間束一根金色的腰帶,右手腕上纏著一根紅繩。
紅繩有些褪色,是女子的款式,戴在一個男子的手腕上,顯得有些突兀。
他依舊喜歡深色。
除了某些特定的場合,必須得穿明黃色的龍袍以外,他總是愛穿三年前的衣物。
蘇溪買給他的衣物。
吃飯的地點在重華宮的後山,一個幽靜的涼亭裡。
涼亭建在荷花池的正中間,被一片桃花林包圍,桃花林的後面,是一片蒼鬱的竹林。
三月的天氣漸好,荷花池冒出幾片小小的荷葉尖;
桃花紅艷,飄過荷花池灑在涼亭裡,鋪了滿滿一地。
陸江請王爺就坐,宮人倒上酒水。
陸江揮揮手,示意宮人離去。
涼亭裡,只有陸江和王爺沈敖兩個人。
這幾年,沈敖漸得皇上的信任,時常和這位年輕的帝王一同用膳。
沈敖:「皇上好雅緻,尋了處這麼別致的地方用膳。」
皇上多在膳廳招待大臣。
沈敖來過重華宮許多次,這是他第一次和皇上在涼亭裡用膳。
陸江沒有接沈敖的話茬,他喝了口酒,看向沈敖。
「他們幾個給朕提的意見,王爺如何看待?」
陸江指的是兵部尚書等人。
早朝之時,兵部尚書、左右都御史和其他幾位老臣,聯合諫言,希望皇上將選秀之事提上日程,儘快充盈後宮、誕下龍脈。
沈敖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不敢貿貿然說出心中的想法。
「皇上乃一國之君,有關江山後繼的問題,涉及到您的私事,您應當自有打算。」
陸江笑了。
沈敖深得他器重,其中有一點就是,沈敖不像其他那些老臣,非逼著皇上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更不會拿先祖的教條約束他。
但凡陸江決定的,沈敖都會支援。
陸江給沈敖添酒,沈敖彎腰接過。
陸江:「朕在江南,曾有個卿伊。」
沈敖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臣略有耳聞。」
三年前,皇上還是大皇子的時候,在江南曾有過一段情。可惜的是,那位讓皇上心心念唸的卿伊,不知為何離開了。
三年裡,皇上從未停止過尋她。
這在朝中,不是秘密。
據說,那位卿伊棋藝甚好,連皇上都不是她的對手;京城中的那條南巷,就是為她而建。
皇上對他的卿伊,用情至深。
陸江許久沒說話,只喝酒。那琉璃色的眸底隱隱有星輝在閃耀,似在回憶。
他勾了勾唇:「她不喜歡在膳廳吃飯。朕想她的時候,會來這片涼亭。」
從前在江南的四合院,蘇溪會把吃飯的八仙桌放在院子的老槐樹下。
她說在院子裡吃飯,能看太陽、能聽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