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煜走進病房,卻看到病床上空無一人,他掏出手機,就準備給顏傑打電話,忽然,餘光瞥見飄窗臺上,有一抹身影。
聚焦細看,果然是唐錦心。
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窗臺上,這女人是要欣賞住院部的夜景嗎?
無奈地搖搖頭,他將手裡的蛋糕放在櫃檯上,然後走到唐錦心身旁。
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他彎腰,想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可是,他抱不動!!!
一是因為唐錦心很胖,較重;二是因為她蜷縮成一坨睡,不好抱。
他可不想將她弄醒,叫她瞧見他抱她。
但她剛退燒,若在這兒睡上一晚,指不定又得感冒。
想著,他調整角度,重新嘗試,因為太過小心翼翼,力道不穩,一個踉蹌,他便不小心親到了唐錦心的嘴角。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光景,他像觸電似的彈開。
愣了愣,他挑挑眉,心裡自我安慰道:她嫁給我,就是我的人,我的人,親一下無可厚非。
最後,他放棄掙扎,拿過床上的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此刻已夜深,喝了酒的他,倍感疲憊,索性直接躺在病床上休息。
側身,看著她的睡顏,他慢慢睡著……
……
馮仙悅一早起來燉湯,然後和莫奇銘一起趕來醫院。
推開房門,只瞧見病床上睡著一個男人,而唐錦心,則半躺在飄窗臺上。
馮仙悅半眯著眼睛,氣憤不已。
夏淺煜真不是人,連生病的唐錦心都欺負!
她的糖糖,才剛嫁入夏家啊,在醫院都遭此對待,那在夏家,還不得是水深火熱、煎熬痛苦。
“馮仙悅,你確定生病的是唐懟懟?”揉揉眼睛,莫奇銘打趣地問。
“哼!”火大的馮仙悅,重重的將餐盒放在桌上,弄出很大的聲響。
夏淺煜和唐錦心都被嚇醒。
準確的來說,夏淺煜是淡定地睜開眼,然後視若無睹地起床,穿鞋,穿外套。
而唐錦心,一激靈,人裹著被子就從窗臺上滾下來。
“哈哈哈……”莫奇銘放聲大笑,“唐懟懟,你這大早上的,就表演滾蛋的節目,是想笑死我嗎?”
“莫名其妙,你給我滾出去!”唐錦心吃痛地咆哮。
“我可學不會,要不你再滾一個?”
“阿銘。”馮仙悅一邊喚著莫奇銘,讓他閉嘴,一邊趕緊上前攙扶唐錦心,“糖糖,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我活動筋骨呢。”唐錦心灰溜溜地爬起來。
“夏,夏總,你……你昨晚睡床?”
唐錦心只覺得脖子、腰背,傳來一陣陣痠痛。
她是腦子被門壓壞了嗎?
怎麼能在飄窗臺上睡著呢?
淦……白給他睡床的機會!
夏淺煜繫著西裝外套的紐扣,不悅地皺皺眉,“腦子沒病的話,就趕緊回家,別在醫院丟人現眼。”
“哦!”唐錦心自動過濾他的話。
她發現,少與夏淺煜爭辯,能多活幾十年。
“夏淺煜,你什麼意思?嫌糖糖給你丟臉,那你有本事別娶她啊。”馮仙悅壓不住心中怒火,不爽地道。
夏淺煜面目嚴峻,冷厲的目光落在馮仙悅身上,“馮小姐這話錯了,是她硬要嫁我,不是我要娶她,下次用詞再不準確,我不介意,找人教教你。”
“那就……”
馮仙悅剛開口,只聽見唐錦心高聲壓過她聲音道:“那就這樣吧,夏總,早點去上班吧,慢走,注意安全,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