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顏爺再靠近一點、一點點,她就能精準踢中他的襠i部,讓他這輩子也別想做男人!
恰好此時,
一把匕首飛過來。
匕首從顏爺的腦門前飛過,直刺入不遠處的床柱上。
床柱晃了一下,落下少許的木屑。
顏爺罵了一聲「他孃的,誰敢壞」,話還沒說完,雅間的木門被踹開,陸江衝進來,一腳將顏爺踢翻在地。
左一拳、右一拳,暴打地上的顏爺,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損壞的雅間木門上,一個匕首刺過的小洞赫然在目。
陸江似乎打瘋了,全然沒管身後的蘇溪雙手還被捆著。
他雙眼猩紅,面部表情極度扭曲,渾身的氣息又急又烈;
他單膝跪在地上,雙拳沾滿鮮血,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照著顏爺的頭打,哪怕顏爺已經昏死過去了呢。
他像看不見似的。
「敢肖想我的人?」
「找死!」
陸江怒吼,單手擰起面目全非的顏爺,將顏爺拖到走廊裡,狠狠地從五樓扔下去。
——「砰」!
一聲巨響,顏爺砸在一樓的長桌上,將灰褐色的木桌砸得稀爛。
他沉沉地躺在破碎的木桌間,一條椅腿穿過他裸i露著的肚皮。
「啊啊啊!」
「出事啦!」
「快跑啊!」
——廳堂內的小館和貴人們尖叫著往外跑,還有無數貴人從各樓雅間裡面聽到動靜,連滾帶爬往外逃,有些甚至還沒來得及穿褲子。
而逍遙館的打手們早已被陸江帶來的侍衛控制了。
幾十個神武衛,手裡拿著佩刀,將逍遙館的人抵在刀口上。
一個侍衛前來稟告:「稟陸爺,他還有一口氣。」
「抬上來!」
沒多久,顏爺被兩個侍衛抬到五樓。
一個侍衛恭敬給呈上一條鞭子。
陸江伸出沾滿鮮血的右手,接過鞭子,用盡全力打在顏爺的身上。
一鞭,
一鞭,
又一鞭,
這鞭子帶著刺,每一鞭落下去,都能在顏爺身上劃出一條重重的血口。
顏爺被打地血肉模糊,被打得完全變形,露出胸腔上的錚錚白骨。
而陸江,只重複著鞭打的動作,似乎永遠不會累、永遠不會停下。
站在邊上的蘇溪,忽然覺得面前的陸江好陌生。
她不是沒見過他殺人,不是沒見過他憤怒的樣子,可從前的陸江,至少是有理智的。
而不像現在,
完全失控了。
此刻,她清晰地認識到:殺手,才是陸江最原始的本質。
她想起大皇子鞭打國師的屍體,應該也是這般情景吧!
蘇溪走到陸江身後,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
他的背,被汗水侵濕,還因為過分的激動而顫抖不已。
蘇溪的雙手被捆著,她無法擁抱他,只能用臉蹭他的後背。
「夠了,陸江,夠了。」
「他已經死了。」
「死了。」
蘇溪的聲音嗡嗡的。
眼淚再也抑制不住,落在他的背上。
她不是怕,也從未曾後悔自己的決定。
她就是心疼,
——心疼失控的陸江。
陸江終於停下來。
轉身,他看見梨花帶雨的蘇溪。
他沒有給她擦眼淚,也沒有說任何話,只麻利地解開纏著她手腕的絲帶,再從他懷中取出一張絲帕,蒙上蘇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