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不願意,我是那麼隨意的人嗎?誒,誰說他親我了?沒有,壓根沒有這回事!誒,大哥,別揪我耳朵啊,有有有,有幾回哎呀,天天親,天天親,還不行麼?!
大哥沈義又問她:
——平時他不在的時候,你會想他嗎?如果有別的女子愛戀他,你會吃醋嗎?
蘇溪當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答不上來。
分別的那三年裡,她的的確確有想過陸江。不過,那個時候,她不知道陸江喜歡她,她對陸江的思念發自朋友之情,還有一丁點的愧疚。
京城重逢後,陸江似隨時可以噴火的暖爐,對她既熱情又霸道,天天纏著她,恨不能時時刻刻粘著她。
兩人白日裡黏在慶和殿,晚上他又偷摸到王府找她,根本沒怎麼分開過嘛,她哪裡會想他?不嫌他煩就不錯了。
至於她會不會吃醋陸江要做賢夫、恪守男德,三尺之內沒有女子,她想吃醋也找不到物件啊!
不過,她確實挺饞他,最近越來越饞他了。
她拉開衣櫃,翻出陸江前段時間送給她的衣物。
在一堆華麗的裙子中,蘇溪找出一套墨綠色的紗裙,在身前比了比。
從前,她曾對陸江說,穿墨綠色的裙子能讓人心情好。
後來,陸江送過一套給她,被她珍藏在寒雪的房內。
先前在朝堂上,陸江問她,他什麼時候能再見到蘇溪?
他想她認他,他想看她穿女裝。
蘇溪抱緊墨綠色的紗裙。
他為了她更改朝綱,免去她和家人的「欺君之罪」,那橫在她和陸江之間最大的鴻溝沒有了。
哪怕她現在穿上女裝、恢復女兒身,也能自由出入朝堂。
只要她想、只要她願意、只要她敢。
蘇溪撫過墨綠色紗裙柔軟的披肩,白嫩的指尖在紗裙上來回跳躍,細細地欣賞紗裙精緻的做工和完美的剪裁。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穿過女裝了。
天黑後不久,蘇溪沐浴後,站在窗邊,讓夜風吹她半乾的頭髮。
她還是沒穿那套墨綠色的紗裙,不是不想穿,而是夜深了,準備就寢了,穿紗裙不方便。
隔壁盥洗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聲高過一聲。
不用問,定是陸江來了。
除了他,沒人敢肆無忌憚地進出她的閨房,更沒誰會明目張膽地用她的盥洗室。
陸江披散著墨發,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光腳從盥洗室走進來。
蘇溪的臥房鋪著褐色的大理石,腳踩在上面,冰冰涼涼的,很舒適。
書桌前,蘇溪背對著陸江,抱著雙臂望向窗外。
窗子是關上的,蘇溪只能看到摺疊的竹簾。
身後響起陸江溫柔的聲音。
「想什麼呢?早些睡,明日百花宴。你朋友多夠你應付的。」
蘇溪緩緩轉身,面向陸江。
在陸江來之前,她才沐浴過。
她穿著寬鬆的男子寢衣。
寢衣是銀色的綢緞,布料絲滑、手感極佳。
雖是大了,但藏不住她傲人的曲線,貼在身上,帶來視野上極強的反差感和禁i忌感,有一種想要讓人撕裂的衝動。
沐浴後,她沒有穿束胸的習慣。
上次是搞忘了,這次是故意沒穿。
她慵懶地斜倚在桌案前,半乾的三千青絲垂到腰際,勾出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
她雙臂環在身前,這個姿勢愈發襯得她那處風光美妙;
她未著白襪,光腳踩在木屐上,露出十個粉嫩可愛的腳指頭。
陸江眸底的火瞬間就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