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用刀割會不會傷害薄荷,開玩笑,薄荷的生命力和韭菜差不了多少,只要不連根拔起就不會死,隨便割。
割了一茬又一茬,很快,紀詩詩就割了一半。
但一直蹲著,不出意外,紀詩詩腳麻了。
她忍不住站起來,揉了揉腿。
就在這一刻,從紀詩詩的背後突然傳聲一聲暴喝,「你是誰?誰準你割我的薄荷的?」
什麼,這片薄荷居然是有主之物?
紀詩詩尷尬極了,轉身一看,就看到一個有點胖乎的中年婦女正對她怒目而視。
「呵呵,大姐,這片薄荷是你種的啊!對不起,我以為這是野生的。」
陳招娣沒吭聲,眯著她的豆豆眼仔仔細細先把紀詩詩打量了一遍。
沒看到紀詩詩身上有任何飾品,陳招娣有點失望,但看到紀詩詩一身面板白的跟奶皮子似的,陳招娣眼裡又閃過濃濃的妒忌。
又看到紀詩詩的細胳膊細腿,陳招娣心裡又得意起來,囂張的插起腰罵:「沒臉沒皮的小賤人,看見點東西就想往家扒拉,你八輩子沒見過薄荷嗎?一次就割了這麼多,還說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啊,對不起能讓我的薄荷長回去嗎?」
居然挨罵了,紀詩詩臉黑了,「大姐,割你的薄荷是我的不對,但你也沒必要罵罵人吧,你讓我賠錢或者道歉都沒問題,但你不能這麼隨便罵人。」
陳招娣可一點都不怕紀詩詩這小身板,「呸」了一聲,口水都差點噴紀詩詩臉上,「老娘才不稀罕你的錢,我就想罵你,不要臉的小騷狐狸精,瞧瞧你這身上的味兒,比狐狸還騷,你這是來當兵嗎?我看你分明就是來勾引男人的。」
這罵的可不是一般難聽啊!本來有點愧疚的紀詩詩徹底怒了,問道:「你是誰家家屬?」
紀詩詩採藥的地點還是部隊的範圍,能在這裡出現了應該是軍人家屬。
意識到紀詩詩可能要找麻煩,陳招娣一點都不怕,反而抬頭挺胸道:「我男人是部隊的指導員孫海,怕嗎?」
紀詩詩冷笑不已,「原來是指導員的家屬,指導員有你這麼個家屬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大媽你難道不知道侮辱誹謗軍人會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嗎?」
陳招娣臉色一變,下一秒更加跋扈罵:「我去你媽的,還想告老娘,你這兵不想當了,信不信老娘讓我男人開除你。」
紀詩詩撇了陳招娣身後一眼,故作驚訝,「沒想到指導員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啊……」
陳招娣還以為紀詩詩是怕了,胸前的兩坨肉挺得更厲害,「哈哈,怕了吧!你要是向我磕頭認錯,我就讓我男人饒了你,要不然你就從部隊裡滾出去。」
「是嘛!指導員,看來您的權力挺大呀!」
秦啟航壓抑著怒火的嗓音響起,沒想到會有外人,陳招娣臉色巨變,轉身後發現不僅秦啟航在,副團長和她男人以及好幾個領導也,陳招娣頓時腿都軟了。
她再傻也知道,她剛才說的話非常嚴重,嚴重到有可能會影響她男人的前程。
她剛才只是覺得沒有外人才敢隨便胡說,可是,這幾個領導是什麼時候來的?
孫海也滿頭是汗,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說:「團長,我家這婆娘是剛從鄉下來的,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秦啟航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孫指導員,我為什麼要和你的家屬計較?她又沒罵我。」
孫海尷尬不已,一臉抱歉的看著紀詩詩,「紀醫生,這次是陳招娣錯了,她沒讀過書沒文化,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一次吧。」
秦啟航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