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坐,靠著窗。
陸江穿著一件紫色和黑色相見的錦袍, 端坐著, 側身望向窗外。
他的腰背挺得筆直、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冷, 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壓迫感。
他總是偏愛深色, 將喜好和情緒深深地隱藏, 常常讓人捉摸不透。
蘇溪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剛才在四合院的西廂房, 他近乎瘋狂了。
他重重地合上木門,將她狠狠地抵在盥洗室的門上,沒有任何徵兆的, 霸道又狂熱地親吻她。
蘇溪的後背抵在門上, 磕得她有些疼, 她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他卻忽地扯下他右手腕上的紅繩, 捆住她的雙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
那紅繩還是她送給他的。
滾燙的唇瓣落下來,混著只屬於他的淡淡竹葉香,從她的眉心開始,一路往下,將她的紅唇百般品嘗。
接著他就失態了。
蘇溪從來不知道陸江的力氣會這麼大,能一條腿撐起她全身的重量。
她暈暈乎乎的,被動地承受他所有的熱情,沒有一絲力氣。
忽地,陸江單手將她抱起來,大掌拖著她的臀。
他抱著她走向西廂房的臥房。
陸江不是沒抱過蘇溪,他經常抱她,可要麼是公主抱,要麼是兩人像小情侶般黏黏糊糊擁在一起。
不像現在。
這個姿勢極為不雅。
蘇溪的雙腿環在他精瘦的腰間,半露的香肩伏在他的肩頭,雪白的手臂纏著他的脖子。
她看見她光著的小腳丫一晃一晃的,粉嫩的腳指頭羞答答地想要藏起來,卻無處可躲。
不遠處的地上,盥洗室的門口,是被陸江撕爛的寢衣。
蘇溪原本穿了鞋的,是一雙木羈。
陸江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軟得厲害,腳上的木羈就這樣掉了。
陸江將她放到床上,不,準確地說,是將她扔在床上。
「砰」地一聲,雖是有棉被墊著,但蘇溪還是咬著唇,鎖著眉心難受地「吱」了一聲。
陸江不管,暴風雨般壓下來。
他一點不溫柔。
彷彿昨日幫她揉腳的人不是他;彷彿給她輕柔塗抹藥膏的人也不是他。
他像是籠子裡被關著的一隻野獸,餓久了,見到獵物就不放手。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停下來的,只記得他單手撐在她的身側,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
他手上用了些力道。
他似乎很難受,上半身濕透了,米白色的寢衣黏在身上,勾勒出緊實的腰線。
額間的豆大汗珠落下,落在蘇溪微張的唇瓣上,燙得她一抖。
他的聲音啞極了,像是警告,又像是宣示。
「看清楚了,我想。」
「無時不刻地想!」
蘇溪猛地一震,抬著軟綿綿的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
卻摸到她的唇。
馬車裡,蘇溪從回憶裡抽回思緒,手卻不自主貼上她的唇瓣。
她的唇瓣又紅又腫,上妝的時候連口脂都沒用。
這次寒雪變聰明瞭,沒再問她是不是提前塗了口脂,因為她脖子上的紅痕實在太顯眼了。
就算寒雪未經人i事,也一樣能看出來。
蘇溪看向陸江,他們兩人,一路上沉默了許久。
「那個,額,上次上次的紅痕,也是」
「是,」陸江側過頭,聲音極其平淡,「控制不住。」
他沒想到早上的事情會變成那樣。
他發誓,那絕對不是他想要的樣子。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