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掃了一眼站成排的美人們:「自去領罰。」
「不要!」蘇溪按下陸江的手,「不準罰她們。」
這些美人都是她的心頭好、她的密友,她可捨不得她們遭罪。
不過親親臉而已,陸江要是知曉她們之前玩的那些花樣,豈不是會殺了她們?
「就是,李兄,別罰了,大家圖個樂子,沒把賢弟怎麼樣。」
宇文裘看到這,總算看出些東西。
來之前,他聽說陸江要立沈惜為宣國的皇后,且力排眾議,讓朝中大臣替其做媒。
宇文裘不信,陸江是直的,他比誰都清楚。
可眼下看來陸江對賢弟,確實不一般,說是摯愛也不為過。
陸江自然曉得蘇溪的心思。
他握著蘇溪的手,意有所指:「三次。」
陸江說著不明不白的話,蘇溪卻瞬間懂了。
三次他早上才要過,就如此念念不忘麼?
蘇溪耳尖微紅。
她牽著他的大掌,勾住他的小拇指,語氣怪怪的:「不許討價還價。」
陸江笑了。
那張嬌俏的臉終於洗乾淨了,有了人樣。
他颳了刮她小巧的鼻頭:「行,朕不為難她們。」
哪怕只有一次呢?
他也是極珍惜的。
宇文裘飲一口酒:「你倆說啥呢?我咋一句聽不懂呢?」
聽不懂的還是美人們。
不過,她們不需要聽懂,只需要知道陸江不罰她們了。
——「多謝陸爺饒恕,多謝公子求情!」
桃花廳的一樓又恢復先前的熱鬧。
酒過三巡,幾人胡天侃地地一陣瞎聊,從東夷國的民風聊到宣國最近的百花宴,說說笑笑,氣氛和i諧。
當然,大多數時候是蘇溪和宇文裘在說話,陸江默默地聽著,把頭枕在蘇溪的肩窩上,輕嗅蘇溪的青絲,閉著眼睛享受她的乖巧。
至於沈義呢,還在樓上耕耘,揮灑著汗珠,壓根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
夜已深,幾人離開青花樓。
宇文裘對守在門口的王拓說:「送我到王府,今晚我就不回驛站了。」
陸江一怔:「今晚你要歇在王府?」
宇文裘:「是啊,我和賢弟約好了,要在王府的院子裡賞花喝酒,不醉不歸!放心,都是自己人,我對條件啥的不挑剔。」
蘇溪:「對,義兄,我早早把院子給你騰出來了。你就住在我的惜晉齋,咱們晚上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數星星!」
想起來就快活啊!
陸江的眸光忽地一暗。
他臉色陰沉,咬著牙,掐緊了蘇溪的纖腰。
「你們敢!」
◉ 81、花樣
蘇溪沒想到陸江的反應這麼大。
陸江扣著她的纖腰, 近乎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語氣又急又躁,氣場又沉又悶,整個人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風稍稍一壓, 黑壓壓的暴雨就能落下來。
「他要去你家?」
「和你住一個院子?」
「你還提前把院子給他騰好了?」
蘇溪知道陸江想歪了。
她和宇文裘是很純正的「兄弟」關係, 百分百兄弟, 沒任何的齷齪心思,哪怕躺在一張床上也不會發生什麼。
當然, 她就是想想,她和宇文裘倒沒好到那種程度。更何況她是女子,女扮男裝嘛,多少有些不方便, 也沒辦法和宇文裘住一個屋。
「那個,皇上, 我和義兄」
「哎, 李兄, 你不知道啊, 我和賢弟一直挺好, 」宇文裘打斷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