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他在哪。蔣舸沒說,他媽又說她把他爸勸冷靜了,如果蔣舸不想回家也沒關係,問蔣舸住在哪裡,她來看看他。
蔣舸到附近酒店開了間房,把房號發給了他媽,沒多久,他媽來了。
起初她很冷靜,告訴蔣舸,同性戀要面臨許多社會壓力,但倘若他真的無法接受異性,她也祝福他找到真愛的人。
蔣舸沒說話,她又為他爸說了些話,而後問:“你高中時候那個人,也是男孩兒嗎?”
蔣舸說“嗯”,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說:“你認識,是陶思稚。”
話說出來以後,他媽呆住了,看了他一會兒,喃喃道:“可是思稚……你們現在還……還在一起嗎?”
“早就不聯絡了,”蔣舸自己也覺得荒謬,對她笑了笑,“他哥看到了我們在客廳親熱的監控。”
他媽臉剎那便白了,不過蔣舸還是接著告訴她“我什麼都做了”。
他媽打了他一個巴掌,坐在沙發上哭了。
蔣舸看著她,沒覺得自己有多痛苦、冤屈或多不甘。只不過是在和她坦白以後,幾年來唯一一次,像發了狂一樣,蔣舸想見陶思稚。
沒過多久,蔣舸去了西北,分公司廠區還在建,在工地旁租了一層寫字樓辦公。他住在工地另一邊,窗外一片荒蕪。
國慶節蔣舸沒回家,晚上又喝了些酒,給陶思稚發了一條資訊,說自己回國了,祝陶思稚假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