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羅牙一頭駕風而行,一頭解釋道:
“伏代木與我在巫山有眾多衝突,看我不順,實力又強出我許多,我這些年只在地盤上閉關,隨時準備逃走。”
“可當今的世道…誰知道外頭怎麼樣?趁早殺了他。”
幾人擇了一處落下,那山越援手祝先也駕風過來,卻長的是純正的東人模樣,五官端正,手中持著藤鞭,拱手道:
“在下祝先,見過諸位道友。”
李淵蛟幾人打了招呼,佈置好陣盤,吠羅牙道:
“還須將之引誘來,麻煩袁道友隨我走一遭,這貨謹慎,若不是實力不相上下,必起疑心,定然不敢來追我。”
袁成盾坦坦蕩蕩地點頭,隨著他駕風而去,兩人的談話聲漸澹:
“你我與他對招一陣,那築基初期的蟄勒待定然出手,你我裝作不知,誘敵……”
李淵蛟看著兩人離去,微微眯眼,【玄紋瓶】暗自發動,遙遙地綴在兩人身後,眼看大厥庭中爆發出一陣陣巫術和法術的光芒,吠羅牙故作姿態的驚怒聲,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退回來。
不多時,兩道法光追逐而來,築基後期的伏代木是個滿面皺紋的老頭,身材雄壯,使著長戟,蟄勒待則手持雙劍,很是敦實,口中謾罵,得意非常。
直到四人一齊入陣,碧綠色的陣光籠罩,兩人頓時變色,吠羅牙猖狂大笑起來,伏代木掃視一週,朝著祝先冷笑道:
“小師弟?你卻下錯了賭注!”
祝先手持長鞭,坦然道:
“有勞師兄掛念,今日是來請師兄為我道途添幾分資糧。”
伏代木不與他爭,只看了眼李烏梢:
“還找來了一隻鉤蛇!兩位初期,兩位中期,再外加一座大陣,真是好大手筆!”
他身入陣中,自恃有底牌在手,渾然不懼,哈哈笑道:
“你卻小看我二人!”
蟄勒待手持雙劍,面不改色,直接迎上祝先與李烏梢,手中長劍開合,穩穩將兩人擋下。
伏代木同樣與袁成盾和吠羅牙交起手來,打得金光血光流淌,聲勢浩大。
李淵蛟身上籠罩著玄紋靈霧,默默按劍靠近,與一旁三人比較起來,李烏梢三位的對局平庸許多,三位雖然是築基,卻都是那種孤身修煉的散修,手中拿著還是練氣法器。
蟄勒待與祝先看起來也不會什麼法術,只用著各種仙基的神妙相互試探,李烏梢本有幾分實力,卻斷了尾上鉤,遜色許多。
李淵蛟漸漸近了三人,手中青尺劍跳出,青白色劍光突兀亮起,這蟄勒待終於變色,持劍來擋。
“不好!”
可他手中法器不過是練氣,哪裡是青尺劍的對手,李淵蛟蓄力多時,月闕劍弧耀眼奪目,將他手中雙劍打得嘎吱脆響,一路剜下來滿空劍刃碎片。
蟄勒待這一擋,李烏梢的蛇尾破空而來,祝先也竭力出手,齊齊打得他吐血,勉力回手,格住最致命的青尺劍第二擊。
此刻蟄勒待只覺得脖頸發涼,心中一空,駭道:
“不好!【涇龍王】!”
當下血氣湧動,巫術秘法發動,真元鮮紅,騰出機會回頭,正正睹見一隻巨大的青灰蛟蛇撲面而來,以劍相格,口中高呼道:
“師兄!速速出手!”
作為初晉的築基,蟄勒待的實力絕對不算差,雙劍顧應間把祝先和李烏梢擋得嚴嚴實實,李淵蛟若是與他單打獨鬥恐怕很難拿下。
只是伏兵貴在突如其來,李淵蛟出手近在遲尺,又格外強橫,蟄勒待心中已經失了方寸,沒有被重創算是好的。
伏代木知曉蟄勒待已然盡力,卻還沒有把袁成盾的仙基逼出來,只能恨恨嘆氣,袖口一揚,從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