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林初月不為所動,側頭去看邵硯山,想著不管怎樣邵硯山應該勸阻勸阻邵全德的,可沒想到邵硯山居然完全沒注意到她在看他。
林初月抬手去拍他。
“阿硯你怎麼不說說阿爹,身體不好還要逞強出來做工。”
邵硯山側頭,看到林初月還挨著他的那隻手,察覺到他的目光,林初月趕緊收回了手。
“阿硯,你說說阿爹。”聲音確要比剛才小了很多。
“阿爹你身體才好,做工的事不能操之過急,她……”,停了片刻,邵硯山才接著說,“初月和我會擔心您。”
邵全德想要重新操持活計,但兒女都不同意他只能和他們打商量。
“我就再雕一會兒,飯前一定收手。”
聽到這番話,林初月才放過邵全德,滿意的進了廚房。邵硯山站在她身側,同她一起去了廚房。
想到之前多次被邵硯山趕走,林初月提前開口:“我就打打下手,一定不會弄傷了手,阿硯你可別讓我走!”
“好。”
林初月鬆了口氣,開始幫忙熱鍋。
早些日子,林初月從後山拾了不少柴過來,他們家人口多,用量也少,如今還剩下許多就堆在一旁,林初月用打火石點燃引子,往裡面添柴。
柴燒完成了炭,但燒的不算太徹底的還能維持形狀不至於散成灰。
這倒是有點像2 b鉛筆。
如果把它形狀削得再細一些,燒得不那麼完全,是不是就可以做一隻炭筆了。
第8章 這可不是刁難人麼  字寫不好,……
林初月這樣想著,等到火苗燒的恰好時自己就去了拿了一把小一些的刀,折了一根枝杈沒有那樣多的柴,打算把它削尖。
邵硯山把揉好的饅頭架在籠屜上,蓋好蓋子,轉身就看見林初月站在一旁,用刀比劃著一根小樹枝,他眉心一蹙。
“林初月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卻著實把林初月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握穩,小刀哐噹一聲掉到地上。邵硯山趕緊走過去,執起她的手仔細的檢查,確定沒有受什麼傷才鬆了口氣。
十三歲的少年,眉目間的清冷卻可以讓林初月心頭微顫。
“不會用刀就不要隨意去玩,誰會這樣把刀尖對著自己削東西?舊傷還沒好,又想添新傷?”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訓責,實在不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再說,如若不是邵硯山突然叫她,林初月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失手。
她當初可是財管院學生的典範,沒什麼別的過人之處,就是手特穩。
“我沒有玩刀,我只是在削筆,柴不燒得過分會成炭,碳能在紙張上書寫作畫,如果我削得細一些和毛筆一樣,那是不是就能做出一隻炭筆,還不用墨汁。”
林初月認為自己解釋的很詳細了,邵硯山不該怪她才是。
“你想寫字作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並沒有在玩,阿硯你明白嗎?”
“你若是想寫字作畫,我房裡有筆你可以去用。”
一家人,最注重的便是邵硯山的學習,所以在這方面,邵全德是很捨得花錢的,不僅讓邵硯山在縣裡的書院用品充足,就連在家裡也常備著文房四寶,雖然品質算不得多麼好,但那也是花了一些錢置辦來的。
“阿硯你確定?”
“只要你不再做這樣危險的事。”
林初月猶記得自己去邵硯山房裡隨手翻了一本書,還被他說了一頓,言語也不不客氣,如今,邵硯山居然同意能她用他的筆?
可關鍵毛筆她確實使不來。
“可是毛筆太軟了,我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