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聽著這腳步聲,讓林初月心裡莫名的緊張,非常奇怪的感覺。
但能來這侯府,想來也是非富即貴,或許這就是身處上位的人,所言謂的氣場?
可隨後,她立即感覺到這腳步似乎在她面前停下了來,林初月微微抬頭去看。
原本那為首的高大男人立在她面前,絲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
他專注的目光,讓林初月心神為之一顫。
“將軍,侯爺還在大堂等……”
他抬手:“等會。”
這話音剛落,跟在林初月旁邊的幾個僕從丫鬟也莫名緊張了起來。他們是二房的人,和長房平日來交集也不大多,這一行人,顯然是長房要要接待的貴客,好好的怎麼就和他們二房的客人撞上了。
可這樣的時候,他們哪裡又有說話的份,只能安靜待在後面,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抬頭。”
隨著他的話,林初月將頭緩緩抬起。
他的五官深刻硬朗,一雙眼極有神,仿若一把銳利的寶劍,泛著冷肅的寒氣,周身帶著閱遍世事滄桑的厚重歲月感,淡掃一眼,不怒自威。這和林初月曾見過的知府大人全然不同,面前的這人,天生就帶著肅穆莊嚴,讓人不忍逼視。
可他打量的實在太久,林初月心裡焦急煎熬,她偷偷朝面前的人看了一眼,視線相對,林初月那一刻竟怔愣了。
面前的這人約莫四十歲的樣子,鬢邊已生白髮,他那雙眼明明看著林初月,但卻又像是要透過林初月看著其他人。
這樣的目光,讓她心裡有些虛晃。
“念秋……”
一雙遍生老繭的手附上了她的臉頰,林初月下意識往後縮。
那人才收回思緒,目光帶了幾分歉意。
“唐突了,抱歉……”他笑得莫名有些傷懷,而後又把手收回,“是我認錯人了。”
他的念秋就算還在,也不該是這般年紀。
林初月皺眉:“你是何人?”
為何他會知道她母親的名字?
“大膽,竟敢對將軍無禮!”身後的人正言厲色,幾欲衝上前來。
“無事。”
那位被稱作將軍的人揮退下屬,一雙眼仍怔怔的看著林初月。
像,實在是太像了。
可他心裡清楚,顧念秋已經死於北境難民□□,他卻還能看到與念秋模樣近乎一致的人,難道……這是她的女兒?
可……
他凝眉:“你叫什麼名字?”
簡單的一問,確是不容拒絕,林初月斟酌片刻還是依實回了他。
“林初月。”
回答的同時,林初月也在仔細回想,究竟這承恩侯府會與哪位將軍淵源頗深。
這承恩侯府起於祖上從龍有功,後獲封爵位,世襲三代,門楣不過百年,這樣的侯府,在整個京城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世家,不過因為承恩侯府幾代嫡女都送至宮中,且多為中宮主位,這才在京城勳貴裡冒出了頭,算得上是新貴。
這承恩侯府既是原書女主的家,提點的筆墨也不算少,但要談得上和哪位將軍有關,唯一的,那便是如今的鎮國將軍林朗。
如今是孝仁帝在位二十三年,五年後仁帝崩殂,可仁帝子嗣福薄,唯一尚存的,就是中宮皇后的嫡子,可幼帝登基之時,不過才十歲,地位不穩,各方勢力虎視眈眈。
前有太后皇后外戚干政,後有內閣首輔李緯裹挾幼帝。
兩方勢力爭鬥。
此時,位處刑部郎中的傅彥在後方汲汲經營,最後,幼帝在位第五年,傅彥連同承恩侯府、鎮國將軍,雷霆手段拔除外戚,剷除奸臣,還了整個朝廷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