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邵硯山,又不叫張成,他這般在意是有些小氣了。
邵硯山正要說無事,但這無還未說出來,就被身旁的林初月打斷。
林初月語氣有些著急:“李兒你趕緊去拿燙傷藥膏過來,快!”
見林初月面色焦急,眼眶發紅,李兒也沒再耽誤,趕緊去了外頭拿藥。
“阿硯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麼好看的手背紅了一大片,這顏色看的她就觸目驚心,可偏偏面前的這個人卻不在意。
“手有些滑。”
“阿硯……是不是很疼?”
林初月曾經也有被燙傷過,但那都不嚴重,手上的紅痕一下便消了,即便是這樣,林初月也覺得火辣辣的疼。再看這時候邵硯山的手,這都好一會兒了紅痕不見消,反而顏色又比剛才更深些了。
一定比她痛多了。
早知道她就不逗阿硯了,她怎麼會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時手滑,真要是一時手滑,茶杯也不該是脫手而出。
必定是捏著太用力了,那茶杯圓滑,才會溜出去。
她逗阿硯,阿硯還拿自己撒氣。
她只是想開開玩笑,根本不想這樣。
李兒動作很快,一會兒就將那翠綠一小盞的燙傷膏拿了過來。
林初月用那木片挖了一勺出來,輕輕塗在邵硯山的手背上,一雙眼盯著他,絲毫不放過他細微的表情。
沒看見他的眉頭蹙起一分,也沒看見他的嘴唇壓下一點,林初月這才安心下來,又一點一點的把膏藥塗勻,隨後收了東西,將那一小盞燙傷膏放在一邊,執起邵硯山的手,輕輕的吹氣。
李兒在一邊收拾那摔碎的茶杯,收完了,發現林初月也把藥膏塗完,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異常的氛圍,就趕緊拿著膏藥,一手拎著布包好的破碎的瓷片,輕手輕腳退出了裡間。
“阿硯現在覺得如何,可好些了?”
她依舊面色擔憂,原因無他,雖說這紅痕沒有再加深了,但這一大塊,也實在有些讓她心悸。
邵硯山抬眸看向林初月,見她這般,內心也有些自責。
他不該在她面前生氣,更不該拿那茶杯撒氣,比起的手上的疼,他更加不願意看到林初月為他擔心。
“很好,沒事了。”
其實從一開始就沒什麼事,只是她過於擔心了。這是他自己的手,他怎麼會不知道究竟是嚴重還是無礙。
但讓她擔心,總歸是他做錯了。
“阿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
他正色道:“以後不會再手滑。”
他會慢慢改掉這個陋習。
“你朝我道歉做什麼,阿硯根本就沒有做錯。”
阿硯這麼好,怎麼會做錯呢?
都是她,壞極了,就想著逗他。
好好的,她眼睛突然有些酸,但又不願意被邵硯山看見,只得撲到他的懷裡,一雙手挽著他的腰。
“是我不該,不該逗阿硯。”
“那張大哥送給我的簪子,我不會收的,我會還給他,我已經與阿硯成親了,怎麼會再收其他男子的髮簪,就算要收簪子,也只能收阿硯送給我的簪子,我只與阿硯結髮。”
生氣都只知道自己生悶氣的人,林初月不捨得讓他不開心。
“那髮簪那樣好看,阿硯要送給我一個更好看的才行。”
她埋在邵硯山懷裡,說話聲音都嗡嗡的,也就只有離她那樣近的邵硯山才能聽清她說什麼了。
邵硯山有幾分無奈,他伸起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後背。
他垂下頭,低聲道:“不止一個,要送阿月許多好看的簪子。”
“阿月頭上素靜,可以帶許多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