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許虹成熟老練,一言一笑,都隱隱透露權勢,她不是單為大姐而來,大姐夫要的一批電子儀器訂單,她已經為他爭取到手。說完了.她去找大姐。大姐在熨襯衫,一邊教兒子讀英文。真的,當年亦是著名英文書院的高材生。小虹把手放在姐姐的肩上良久。大姐問.「老三那裡有沒有訊息?」「約翰達蘇道夫醫科畢業,三姐熬出頭來。」「他沒有變吧。」「三姐的眼光不錯,現在由他供她再回大學攻讀。」「三妹好運氣,險勝。」小虹笑笑。「你呢,有物件沒有?」「誰談這個。」「小妹,我真羨慕你,自由自在的一個人。」
「可是,沒有人叫我媽媽。」
「有什麼用?煩死人。」
另外一宗大事,是幫二姐回家。
她在生意上受到挫折,自置公寓被銀行收回,一時竟無家可歸,小虹淡淡說:「回家來休息小憩,來日方長,立即可何機東山再起。」
「爸媽會怎麼說?」
小虹淺笑,「家裡由我當家已經多年,他們現在不說話。」
老二立刻明白了。
果然,晚皈桌子上,小虹只是說:「二姐會回來住一段日子。」
許氏夫婦沒有吭聲。
「還有,三姐夫婦下個月來歸寧省親。」
會議完畢。
許太太說:「小妹要表示友愛,隨她去。」
許先生則納罕說:「原來我生了三女一子。」
許太大笑:「兒子有這樣能幹果斷嗎?有幾個兄弟恩及姐妹?都是老婆奴罷了:妻兒用完了到自己,自己用完了才想到父母。」
許先生不出聲,算是預設。
事隔多年,四姐妹總算又共聚一堂。
許虹知道只能把他們拉在起一會兒,但已經心滿意足。
姐姐們跑在前面,她們的錯誤使她得益良多,她從她們的過錯中學習。
姐姐們全體是她的良師益友,所以她要疼愛她們。
小虹忽然發覺女性在這十多年間,已經走了這樣遙遠艱難的路。
她獨自走進書房,斟出一杯威士忌加冰,喝一日。
下週末要飛到紐約去開一個會,她打算把章程好好讀一遍。歸來已經六點半。
自早上十時開啟店門,便一直忙到此刻.怎麼不累,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劉肖碧偷
偷伸一伸懶腰,籲出一口氣,吩咐助手關上玻璃門。
近一連串假期,時裝店的生意總算不錯。
助手笑,「那兩張斗篷居然在同一個下午賣掉。」
她一直擔心沒人要。
是個忠心的好幫手。
輪到肖碧坐下,脫掉鞋子,伸展一下足趾。
「你想不想退休?」肖碧說:「我才想呢。」
助手不便插嘴,只忙著收拾。
「錢足夠舒適地生活以及使我們自由自在已經太好,我對大財沒有興趣,還有,也從來不想擁有權勢。」
精靈的助手給她一杯熱茶。
肖碧喝一口,聳聳肩,「另外一天,另一塊錢。」
她取過外套及手袋,剛想走,聽見有人敲玻璃門。
是一位打扮時髦的女士,想進居來。
肖碧說:「告訴她我們已經休息。」
助手兩隻手合攏,表示店門已關閉。
那位女郎不放棄,仍然敲玻璃。
助手不去睬她。
她仍然戀戀不捨,在店門外徘徊。
肖碧說:「我先走,請鎖門。」
助手頷首。
開啟門,肖碧對那位女士笑笑說:「明天請早。」過門都是客人,都要好好招呼。
她住商場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