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公子宋騰站了出來。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方將軍。”
宋騰解釋說:“這一次刺客那麼容易就混入了我們平城,那是因為我們光州節度府高層有人被收買了,出了叛徒。”
“我聽說昨晚上方將軍就從兵馬副使韓立的府上搜出了一批兵刃甲冑和一些私通秦州的書信。”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他們這才發現,兵馬副使韓立竟然沒有在議事廳內。
“除了兵馬副使韓立外,還有觀察使趙翼的府上,搜出了金銀數十箱。”
“他僅僅是我們光州節度府的觀察使,每月的俸祿就那麼多,這幾十箱的金銀來路不明,也需要徹查呀。”
宋騰一直在關注著這一件事兒,所以對於內情是知曉一些的。
在宋騰看來,此事就是他們內部高層有人被收買了,與敵人裡應外合乾的。
節度使宋戰看向了方宏問:“可有此事?”
“回節度使大人的話,的確是有此事,我準備稍後稟報的。”
“只是韓兵馬副使和趙觀察使身份不一般,末將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如何處置,還請節度使大人定奪......”
宋戰冷笑一聲,殺氣騰騰地道:“我就說怎麼那麼多刺客輕而易舉地混入我們平城,原來是有人被收買了,當了叛徒啊!”
這話讓議事廳內的許多人都是心裡有些發虛。
要知道,他們可是也收了不少復州方面的銀子。
這些銀子雖然都是復州特使郭永康送的,也沒讓他們背叛光州節度府。
可畢竟是收了銀子的,萬一被查出來,怕是也要掉腦袋。
“我一向對他們不薄,他們卻想要背叛我,簡直該死!”
宋戰對宋騰道:“此事既然涉及到了兵馬副使和觀察使等人,那就由你們長史府負責接手!”
“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凡是通敵的,一律殺無赦!”
宋騰忙道:“是!”
宋戰說完後,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戍衛將軍方宏。
“方宏,此事雖然有叛徒作為內應,但是你身為戍衛將軍,卻讓這麼多刺客混入城內,你難辭其咎!”
“末將治罪,末將願意接受一切懲處。”
方宏知曉,自己是戍衛將軍,無路如何都難逃罪責的。
既然是節度使大人暗中授意人乾的,那絕對不會殺自己,所以他倒也乾脆,直接認罪。
這個時候,宋騰站了出來:“爹,方宏雖然有罪,可平日裡兢兢業業,倒也勤勉。”
“孩兒懇請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還請爹爹恩准。”
節度使宋戰沉吟後道:“既然你替他求情,那我就赦免了他的死罪,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即日起,免去方宏的戍衛將軍一職,貶為參將,去神威軍效力贖罪!”
“多謝節度使大人不殺之恩,多謝大公子恩典!”
方宏死裡逃生,驚喜之餘,忙磕頭謝恩。
眾人雖然覺得這個處置太輕了,可畢竟是大公子求情。
他們要是站出來追究不放的話,會得罪這位未來的接班人,所以只好作罷。
“這一次知府馬玉山等人被刺殺身亡,實在是我光州節度府的一大損失!”
“這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啊!”
宋戰望著眾人道:“敵人亡我之心不死,你們一定要時刻保持警醒,注意自己的安危!”
“你們可都是我光州節度府的棟樑,你們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你們要是出什麼事兒,那我光州節度府就完了。”
“多謝節度使大人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