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州二十里外的一處碼頭,幾艘大船緩緩地靠岸。
早已經迎候在碼頭上的幾名男人當即迎了上去。
“熊二哥!”
領頭的男人熱情地與甲板上走下來的熊二打招呼。
熊二掃了一眼碼頭上的情況,走向了領頭的男人。
“柱子,沒什麼情況吧?”熊二警惕地問。
柱子回答說:“熊二哥,有我在,能有什麼情況?”
“這上上下下的人都打點好了。”
柱子笑著說:“駐防這裡的鹽兵現在都在鎮子上娘們裡的肚皮上快活呢!”
“嗯。”
熊二又問:“卸貨的苦力呢?”
“在那邊的庫房裡待著呢。”
柱子指了指不遠處透著燭光的庫房,轉頭吩咐道:“貨到了,讓苦力們出來卸貨了!”
“是!”
一名男人應聲而去。
“熊二哥,這一路上還順暢吧?”柱子掃了幾眼停靠在碼頭的大船,關切的詢問。
“還算是順暢。”熊二有些驕傲的說:“只要船上掛了我們劉家的旗號,鬼神都得避讓。”
“那是!”
熊二這一次運輸的貨物是從海州那邊運過來的私鹽,他們將在江州的鄉下負責暗地裡售賣。
兩人在寒暄的時候,兩百餘名苦力已經從庫房裡出來了。
在管事的招呼下,他們上了甲板,開始井然有序的卸貨。
卸下的私鹽當即裝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大車,準備卸完後就馬上運走。
“熊二哥,鎮子上新來了一個小娘子。”柱子對熊二笑著說:“待會兒卸完貨後,我安排你。”
“尋常的小娘們可入不得我的眼。”
熊二這些年走南闖北,身經百戰,所以眼光很挑剔。
柱子湊到跟前道:“嘿嘿,熊二哥,你不知道,那小娘子是原東山府知府盧一凡府上的,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要不是盧一凡落罪掉了腦袋,我們一輩子都沒機會一親芳澤呢。”
“哦,原來是盧一凡府上的。”
熊二當即來了興趣,他開口說道:“那我得去好好地會會她,看看有什麼不同。”
“絕對讓熊二哥你滿意。”
兩人在談論著幹完這一趟活兒去尋歡作樂的時候,突然大隊的兵馬出現在了碼頭。
“柱子哥,有官兵!”
看到大隊的官兵突然出現,一名管事面色一變。
柱子和熊二轉頭望去,只見在火把的照耀下,大隊身穿鹽兵服飾的人出現了。
看到這些人後,柱子一愣。
“怎麼回事?”熊二當即面色一沉,詢問柱子。
柱子也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要慌,巡鹽衙門上下我都打點好了,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讓大傢伙先不要動,我去看看是哪位老爺過來了。”
柱子走了幾步後,又對一名管事道:“快,給我拿兩百兩銀票!”
那負責管銀子的管事快步上前,抽出了兩百兩銀票遞給了柱子。
“哎呦,不知張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貴幹呀?”
柱子邁步到前邊,看到帶隊的竟然是江州尋鹽衙門的巡鹽使,他心裡吃驚的同時,當即上前打招呼。
他雖然平日裡沒有和江州巡鹽使接觸,可是透過中間人可是沒少送孝敬。
現在巡鹽使突然造訪,這讓柱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巡鹽使掃了一眼停靠著岸邊的大船和那兩百多苦力,面露冷笑。
“本官接到線報,此處有人在這裡偷運私鹽!”巡鹽使冷冷的說。
柱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