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節度府,前線大營。
“搞清楚這一支敵人的番號了嗎?”
“他們的兵力有多少?”
兵馬使江萬石坐在了書案後邊,面色陰沉地詢問鎮南軍都督楊威。
昨日夜裡,鎮南軍的一支輜重營在臨時宿營地遭遇突襲,整個輜重營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訊息傳來,江萬石也氣得不輕。
要知道,他們的輜重營這等部隊前後左右都有兵馬安營紮寨的,距離最近也就兩三里地。
可他們硬生生地看著輜重營那邊被襲擊燒為灰燼,竟然不敢去救援,這就讓他很惱火。
雖然周圍紮營的兵馬給出的解釋是烏漆墨黑的擔心被埋伏,所以才沒有出兵救援。
可是兵馬使江萬石還是將這些將領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兵馬使大人,我已經詢問了僥倖逃生的倖存軍士。”
“據他們所說,襲擊我們輜重營的是張大郎麾下親衛軍巡防營。”
“至於他們具體的兵力多寡,天太黑,還沒搞清楚。”
楊威躬身道:“不過據我們所知,這親衛軍巡防營的員額也就四五千人。”
“所以這一次滲透過來的巡防營,頂多不會超過五千人......”
“嘭!”
“嘩啦!”
楊威的話音剛落,江萬石就將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什麼叫頂多不會超過五千人??”
“五千人還少嗎?”
“斥候騎兵都是幹什麼吃的,是瞎子還是聾子??”
“四五千人都鑽到我們的肚子裡來了,他們一點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這打得是什麼仗!”
一支輜重營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讓江萬石的心情很糟糕。
這大戰還沒正式開打呢,他們就損失這麼大。
要知道,這一支輜重營運輸的除了大量的糧秣外,還有不少攻城的器械。
其中就有一些投石機、雲梯和攻城車等零部件。
這些東西運到戰場上,只需要稍稍的組裝一下,那就能發揮大作用的。
可現在直接在半路上就被摧毀掉了,這讓江萬石怎麼能夠不生氣呢。
面對面色鐵青的江萬石,楊威大氣都不敢出。
他的心裡也犯嘀咕。
這張大郎的人也太厲害了。
那麼多的兵馬他們不攻擊,竟然直接準確無誤地打擊了他們處於大軍中的輜重營,這的確是讓人生疑。
說不定張大郎在他們的軍中安插了探子,導致他們的佈置洩露了出去。
可是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只能吃一個啞巴虧。
“報!”
當江萬石在訓斥鎮南軍都督楊威的時候,外邊又響起了馬蹄聲。
片刻後,一名參軍領著一名斥候兵急匆匆地進入了軍帳內。
斥候兵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地抱拳稟報:“兵馬使大人,我們輜重丙字營在行進的途中遭遇到了親衛軍巡防營的突襲!”
“什麼??”
此言一出,江萬石和楊威都是滿臉的錯愕。
江萬石盯著那斥候兵問:“確定是張大郎麾下的巡防營??”
斥候兵篤定地回答:“看他們的旗號的確是張大郎麾下的巡防營!”
“我看到他們在攻打我們的輜重丙字營,所以快馬回來稟報了!”
江萬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得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
“狂妄,太狂妄了!”
“區區的一個營就敢深入我們大軍中橫衝直撞,當真以為我們東南節度府是病貓嗎?!”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