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使何遠忠的心情很不好。
接二連三的吃敗仗,他們復州軍能佔據的地盤越來越小。
倘若是繼續這麼下去,他們恐怕在不久的將來,連一塊立足之地都沒有。
可是蕩寇軍勢大,戰鬥力又強勁。
他們復州軍原本也是有大量軍隊的,可在進攻東南節度府的戰鬥中,死的死,傷的傷,早就十不存一了。
他們現在雖然糾集了一些殘部在大關縣境內,可糧草不足,士氣低落,壓根就擋不住蕩寇軍的猛攻。
面對急轉直下的局勢,何遠忠這位兵馬使大人也深感無力。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面對內部鬆散,士氣低落的軍隊,他實在是看不到什麼勝利的希望。
可他們卻又不能舉手投降。
因為一旦投降了,那性命就捏在了別人的手裡。
當何遠忠怒斬了數名丟下兵馬,獨自逃回來的將領後,不得不又重新的調遣兵馬,佈置防線。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了,能守幾天算幾天。
“踏踏踏!”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一名復州軍參軍出現在了門口。
“有什麼事兒?”
何遠忠看到參軍後,幾乎是下意識地詢問:“可是蕩寇軍又打過來了?”
參軍抱拳說:“回兵馬使的人的話,蕩寇軍那邊尚無動靜,還在休整。”
“哦。”
得知不是蕩寇軍連夜打過來了,何遠忠直接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蕩寇軍的威脅。
要是再吃敗仗的話,那他們就有覆滅之危。
何遠忠神色變得輕鬆了一些:“那你深夜到此,有什麼事兒?”
參軍回答:“兵馬使大人,外邊有有人求見。”
“那人自稱是神刀營的校尉。”
“神刀營?”
何遠忠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玩意兒?
聽都沒聽說過。
何遠忠擺了擺手說:“估計又是過來打秋風的,你將他們安排一下,編入隊伍......”
他們小寧王在大關縣打出了收複復州,替父報仇的旗號後,不少地方豪強、山賊流寇都紛紛歸附。
畢竟寧王算是朝廷承認的復州之主。
他們歸附在寧王麾下,好歹也能混一個官方的身份。
這些地方豪強、山賊流寇打仗不行,索要軍餉糧草倒是挺在行的。
可王爺為了避免這些人為敵人所用,只能將他們暫時留用。
何遠忠雖然不喜歡這些人,可卻也不好違逆了自家王爺的軍令。
現在又有一個打著神刀營旗號的隊伍歸附過來。
在何遠忠看來,明日倒是可以派遣到一線去,增強一下防禦的力量。
“兵馬使大人,這神刀營的校尉不是來歸附的,他說是來談生意的。”
“那人的口氣挺大的。”
“他說他們神刀營兵強馬壯,有能力擊敗蕩寇軍......”
何遠忠聽了參軍的話後,怔了好半晌。
他在自己的腦海裡搜尋了半天,可依然沒聽說過這個神刀營。
可人家既然說有能力擊敗蕩寇軍,這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何遠忠嗤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叫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三頭六臂,膽敢大言不慚的說能擊敗蕩寇軍。”
“是!”
參軍領命而去。
片刻後,參軍就領著一名中年抵達了戒備森嚴的客棧房間。
這裡已然變成了兵馬使何遠忠的前線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