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多人伺候,雲慕閣狹小,收拾起來正是方便。”
宮裡來的馬車是啟了正門進來的,迎國公的奴僕雖然是側門,但府裡出了貴人,一舉一動都一百二十個留心,“不過方才娘子換了身衣裳,已經與夫人還有云夫人一道在正廳等候您用晚膳了。”
不過幾位郎君,除了最小的五郎,是皇后親弟,又是個身高才到人腰的小郎君,都猶豫要不要避嫌,最後雖然和自己的夫人一道過去,也比平日拘謹太多。
全家候著主君,不到齊不用膳本來是最常見的事情,然而楊文遠現在也不計較奴婢們對於雲氏稱呼的改變,步伐不自覺加快了些。
楊徽音已經卸了宮裝,換成家常打扮,坐在楊謝氏的身邊與她說話,未行冊封典禮,她見父親過來,還是起身一禮:“耶耶辛苦。”
楊文遠從前很少細細端詳過自己的子女,他記憶裡的瑟瑟,有一點愚笨,卻也很可愛,是個臉上胖嘟嘟的小姑娘,看見他會很害怕。
但現在的皇后娘子,大約也是與家裡人生疏起來,行動嫻靜客氣,呈現出一種纖纖態的美貌。
他莫名有些心酸,側身讓過,反倒躬身叉手,如見君王:“七娘子安。”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瑟瑟要秀恩愛啦
馬上刺史是說新郎穿紅袍,和刺史一樣神氣,攝盛就是說婚禮的時候可以穿逾越自己品階的衣物,冊後和入宮是兩個流程,不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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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徽音起身後在座的人都站著,楊謝氏見丈夫的恭敬與客氣,雖然也有些感慨,反倒不好出聲,女官們沒什麼表示,只覺得理當如此。
“宮裡明旨未下之前,阿爺不必這樣客套。”
楊徽音還是第一次享受父親對自己行這樣的禮,內心倒沒什麼特別的驕傲,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傷感,她要做皇后,有了君臣的分別,從前的同輩或是長輩便都對她恭謹起來,也頗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感想。
這還不過是皇家給了準確的口風,來日她真的與聖上一道生活在禁宮中,君臣的差別便愈發明顯。
雲氏攜了楊懷懿在一側,這樣的場合她向來不敢出聲,只是方才主母竟然與瑟瑟說,為了皇后的體面著想,想將她記在正室的名下,雖然被主君這樣一進來打了岔,但這不免叫她生出極大的惶恐來。
她的瑟瑟做了皇后,就叫人生出爭奪的心思來了,雖然夫人往常對待雲慕閣與瑟瑟沒什麼太過苛刻的地方,但這從前在她看來是天大好事的事情,現在卻有些抗拒。
“夫君回來怎麼這樣巧,”果不其然,楊謝氏待隨國公坐下以後,笑著重提舊事:“我才和七娘子提,要將她記在我的名下,你說好不好?”
楊謝氏今日的妝比往日更濃一些,她倒沒有料到楊徽音回來這樣快,只是幾乎是連著一天一夜未能成眠,才勉強決定下來,這似乎有些防患於未然的小肚雞腸,但在關鍵的問題下,倒也沒那麼多體面可言。
“這……”
相比女人之間的內宅算計,楊文遠今日心裡盛裝了太多事情,因為內宅的這份心思與他並無切身相關,完全沒想到這些,手上處理著官署的事情,心裡卻在楊氏的興起與衰落、以及自己與這個女兒的關係上。
即便是維持門庭數個朝代的世族,家族所經歷的興衰也未必不如皇朝更頻繁,只是百足之蟲,衰落下去也比普通的人家更慢些,有更多爬起來的可能,只是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