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的慘叫聲中,子煞還是生生撕開了它的肚皮,青黑的爪子撐著兩側從裡面鑽了出來。
一雙怨毒的鬼眼死死盯著陳零,彷彿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因為陳零迫使子煞‘早產’,子母煞化為鬼母青屍的計劃夭折,使得它們受到反噬,加上母煞又被自己的孩子背刺一把,徹底沒了反抗之能,雕母祖錢燙入它的頭顱之中,困屍陣的金光也將其屍身煉化的開始潰爛起來。
眼看母煞是死定了,陳零便將雕母祖錢扯出來,咬破舌尖又吐了一口精血上去,打出一道金光符,震散子煞的鬼氣,飛身撲上去,將墨斗線纏在了它的身上,然後將雕母祖錢也用線勒在其眉心處。
子煞道行大損,此時已經無法抵抗八人陽氣自己雕母祖錢的靈力,嗤嗤聲與淒厲的啼哭聲混雜響起。
母煞的尖叫也變成絕望的慟哭,血淚順著它的臉頰流淌。
“陳兄弟...這母煞,好像有點兒可憐啊...”劉大膽兒突然於心不忍道。
陳零瞪著眼睛喝道:“它可憐!那被它害死的活人就不可憐了?!要不是我們拼命跟它們鬥法,死的就是我們,是老柳鎮的所有人!”
“而且我之前給過它們機會,是它們自己不珍惜,那就休怪旁人!”
“這種天地不容的邪祟,縱然有天大冤屈也得除掉!”
劉大膽兒被陳零嚇到,連忙點頭說知道了。
陳零心裡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超度了這對兒可憐母子,然而一切都得它們配合才行,子母煞已經殺了許多人,戾氣滔天,就算是它們願意被超度,也絕非易事。
做人做鬼都一樣,幹好事兒積德行善不容易,但作惡卻很簡單,只要惡念起,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終於,在眾人不懈努力下,母煞的身體宛如被燒爛的瓷器一樣皸裂,片片脫落,子煞的魂體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直到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
叮噹一聲脆響。
雕母祖錢掉落在地上,陳零上前將其撿起來,解開墨斗線,擦乾淨裝好,隔著衣服摸了摸四張毛爺爺,幸好沒用,如果為了對付一隻子母煞連用兩張毛爺爺,那就真虧出血了!
隨著母煞的屍身變成一灘碎塊兒,斬屍司的人也耗盡靈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所有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高度緊繃的神經鬆懈,與子母煞鬥法受傷的後遺症就凸顯出來,個個疼的齜牙咧嘴。
休息了一會兒,眾人打算離開墓室,然而剛起身,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墓室門口。
“母...母母煞還沒死!”李大福石破天驚的一聲,差點兒沒把大家嚇尿。
所有人悚然望去,還特麼真是!
母煞雙腳離地三尺,從王大牛的身體上穿了過來,王大牛直接僵在原地,渾身直打擺子,一動不敢動,但母煞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陳零。
“沒完沒了了!能宰了它一次,我就不信弄不死它第二次!”猴子提著刀惡狠狠地道。
陳零也在注視著母煞,樣子的確是它,但身上沒有煞氣,也沒有怨氣,而且十分虛幻,好像隨時都會消散一樣,陳零拉住猴子道:“好大哥別激動,它已經沒有攻擊性了,這只是它的一縷殘魂罷了。”
“有事要跟我說?”
母煞點點頭。
陳零讓大家稍安勿躁,畫了道固魂符丟給它道:“說說吧,如果有未了心願,能做的到,我會幫你。”
母煞慘然一笑,聲音空靈,莫名的好聽:“我是被人煉成子母煞的...”
陳零皺眉道:“這個我基本已經猜到了,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報仇?”
子母煞搖頭,淒涼道:“我當然想,可也知道你做